烬看着她,须臾,唇角露出一丝懒散的微笑:“你就为这个扯掉我绷带?有什么大不了的,断肢求生,我们魔兽经常这样做。何况我根本就没咬断自己的手臂,只是少了一点点肉而已,以后会慢慢长好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看着他,连心都发抖,事情当然不像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那样轻松,那是鲜活的血和肉啊!
她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以后不准这样做?他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这些年来对她的服从只是因为他愿意,如果遇到他不愿意的事,他随时随地都有足够的能力和胆子按他自己的意志做。谢谢?这两个字太可笑。我以后割肉回报你?也伪善得可笑。
她唯有倾过身去,紧紧抱住他。
他的体温一向比普通人族的体温高些,带着温暖得近乎炙热的触感,紧靠在他身上,有一种无可替代的安全感。
他伸出那只受伤的手臂环住她。
她低下头去看他那只受伤的手臂,又低了低头,额头贴在他早就干涸结疤的伤口上。
他轻笑:“多大的人了,像只小猫咪似的。”
她不说话,如花瓣般的嘴唇贴着他的伤,尝到一丝丝的苦涩。
她吻了吻他的伤处。
她很少主动亲吻他,或者说,在他意识清醒有记忆的时刻,几乎是绝无仅有。
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