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夜慕景也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不一会儿,夜慕参脖子上就多了一道白色纱布缠绕而成的“项圈”。
这包扎手法其实也挺精美,可缠在傲娇堂主一张纵欲过度精疲力竭的俊脸之下……
怎么看怎么滑稽。
夜慕景对着夜慕参的脖子艰难地干笑道,“还好现在没有人看见,否则你在洛阳百姓心中的形象,就要被我毁了。”
金创药渗入伤口,些微的灼热感。
恍惚之间,夜慕参错觉凌商的气息漫入自己的身体。
他抚着颈上的纱布条,小心翼翼地凝视着双眼泛红的夜慕景,“景哥,不用转移话题的……他真的死了。”
夜慕参始终不愿相信那人已死的消息,直到凌商亲口告诉他。
——只要是凌商说的,他都相信。
而夜慕景,虽说早在多年之前就说服自己坦然接受那人的死……
此刻听到夜慕参也妥协于此,胸口的钝痛化作一股酸水,连双眼也模糊。
“也好,也好。”夜慕景跌坐在冰冷的木椅上,“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此话一出,兄弟二人皆是沉默。
“景哥,你说,他都已经死了,我活着还做什么?”半晌后,夜慕参讷讷张口,声音空洞。
“慕参,你怎么这样想?”夜慕景收起自己的伤怀,担忧起来,“这么久过去了,你总不至于把他当作活下去的寄托吧?”
“我不知道。”夜慕参混乱地摇着头,“我原本也快要忘了他。可是你也知道,五年来,我做的一切,说回来,都是为了找到他……”
“总有别的事也让你挂心的,不是吗?”夜慕景安抚道,“你还有笑傲堂,还有大好前程……”
“名利仕途都不过身外之物……五年前我一无所有,现在……这条命也没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