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类奇怪的问题,他通常都不会去细想。
微微拧起眉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夜慕参收起眼底的讥诮,面容沉静而透着股威严与狠戾,“你在主人身上下毒了。”
“……没错。”
“可是你至今没有为她解毒。”
“……”
“你想以毒控制她,再通过她控制我么?”
凌商眼底隐隐泛起苦涩的波澜,轻轻摇头。
他已经替花夭捡回了一条命,但他深知其可怕之处,断然不会蠢到给她威胁到自己的机会。
但夜慕参也并非是在自作多情。
凌商看到他在花夭身侧跪下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想亲手杀了花夭。
没想到这家伙非但不惜命,连自己的原则都可以这样轻松地丢弃……
凌商又怎么可能为她解毒?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她身上下毒,她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夜慕参语气愤然且悲切,“她已经昏迷了那么久,就是醒了也伤不了你。你既然已经为我破例救了她,为何不……”
凌商倏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他像是彻悟了什么一般,心境变得空旷,缠绕于胸的烦忧在这人寥寥数语之间飘散尽了。
也是,何苦要三番两次地为他破例呢?
凌商恼夜慕参为一个女人放弃了原有的坚持,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这家伙一再地妥协?
皇帝对二皇子已经起了疑心;凌商也不该再为了这家伙,滞留于这安阳城耗费虚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