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给夜慕韬和宋孝民二人喂下毒酒之后,其实是不愿意留在洛阳的。
天下已定,该还的债已清,他再也不亏欠什么了。
五年的夺权之路,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之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凌商和夜慕参一同埋葬夜慕韬的尸骨之后,就想回沧澜了。
夜慕参登基那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凌商为侯。
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的。
夜慕参是如何打下这江山的,并不是什么秘密。
按凌商的功劳看,封他个亲王都不为过。
一个没多少实权的侯爵之位,似乎有些辱没良才了。
但凌商却是坚持,自己厌倦了纷争,余生只想做个平民。
皇宫大殿内一时间被尴尬的沉默笼罩。
夜慕参盯着凌商看了许久,依旧澄净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心绪。
他只是戏谑地笑了笑,“你若执意要走,信不信我现在就……”
“睡了你”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凌商苍白的脸就变得铁青,语调清冷地应下了。
夜慕参是真的着急了,甚至自称为“我”,而不是“朕”。
凌商的脸颊渐渐泛红。他相信夜慕参说得出那么无耻的话,也做得出那么无耻的事。
他似乎开始理解,夜慕参为什么对做皇帝那么感兴趣了。
“再也不会有人拦着你——除了我。”
……
夜慕参每天都会去侯府。
刮风下雨也好,天塌了也好。
什么也拦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