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姑被看得几近崩溃之时,太后突然又笑了笑,只是这笑意却并未到眼底,她将茶盏放回到身边的矮几上,道:“其实,是不是她想出来的,将人唤来一问便知。”
“……”云姑抿唇,不敢多言。
太后见状,便笑着问道:“怎么?云娘是不是觉得哀家太过多疑了些?”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云姑低头,然后又缓缓抬起头,面容有些悲戚:“奴婢只是心里不好受,觉得心疼。”
太后闻言,缓缓抽回了自己的腿,戴着指套的指尖轻轻拂过云姑的脸:“哀家坐到这个位置,可不是凭着谁的心疼。”
云姑一听这话,立刻由蹲改跪,叩头称道:“是奴婢拙见了。”
“瞧你吓的,起来吧。”太后笑道。
云姑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那眉峰至额头,赫然还有一道指套划出的血痕,她却似没察觉到疼痛一般,而太后也似乎是没瞧见似的,便将此事翻篇而过了。
犹豫了好几日,许孤容来到萧府找穆重岚时,穆重岚正在往自己的雄赳赳身上套缰绳,雄赳赳是她新得的马,浑身红棕色的毛色发亮,膘肥体壮,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所以穆重岚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雄赳赳。
这名字有些古怪,而且,这马还是匹性情较为温顺的母马,所以当穆重岚拍着它的马背告诉它要巾帼不让须眉时,它甩了甩尾巴,不屑地给她了一个马屁股。
“你这是要外出吗?”
“嗯,青州花田出了些问题,我打算回去一趟。”穆重岚暗道,回青州是假,她是打算去找萧羡棠,但是不能让人知道,便寻了这么一个借口。
说来,她已经给了萧羡棠书信,让他万分小心,而萧羡棠也已经回信说知道了,让她不要担心他,但是她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她想着,如果萧羡棠没事,她就不现身,当自己没去过,但如果萧羡棠有危险,自己好歹也算是个高手了,在一群饿的东倒西歪的难民堆里保他周全,应该也不成问题才对。
听到穆重岚说要回青州,许孤容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平复了心情,问道:“不可以交给别人处理吗?”
“这个恐怕不行。”穆重岚有些无奈地想,难道要她告诉人家,说灾民会杀钦差,其他人死活无所谓,麻烦您去保护一下我夫君?
如果她真这样说,没准会被判一个妖言惑众吧?
穆重岚有些闷闷地想着。
许孤容听到穆重岚这样说,却是一下子急了。“不行,你不能离开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