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信醒来的时候,是在潮湿阴暗的监狱里。
这边,是军营中专门用来关押叛国之人的,各种可怕的刑具,让人毛骨悚然。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感觉到粘稠的血液顺着眼睛在往下滑,遮住他的双眸。
沉稳坚定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温故信倏然间抬起眼睛。
他看到模糊的光影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的脚步声逐渐的清晰,他费力的把眼睛睁开,那些粘稠的血液,还在顺着眼角下流。
忽然间,一盆冰冷的水直接泼到脸上,他额角的鲜血似乎被冲散,眼前一下子清明不少。
温故信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一身制式军装,笔挺的身子,军绿色的军服,那张与他极为相似的容颜上,带着蚀骨的寒冰。
眼神如尖锐的利剑,可以把他彻底的冻结成冰。
温故信看他的模样,忽然就勾着唇角笑了,那一刻,带着血的容颜,竟然有一瞬诡异的唯美。
他轻轻的启唇,削薄的唇瓣干裂,沙哑的嗓音从喉间出来,似乎被碾压过一样嘶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输在你的手里!”
干燥的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冷森的绝望,那一刻,压抑到骨子里的情绪一时间爆发,温故信的眼眶微红,他倏然间失了智的挣扎,手脚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激烈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