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裴老爷子拍着桌子。
害他还特意换了身衣服,这般隆重,最后就变成了迎接这小兔崽子。
裴老爷子坐在花梨木圆椅上,喝了整整一盏茶,才觉得心火静了下来。
瞟了眼旁边被他晾了半天的裴衾,“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
夕阳最后一缕金色余晖照进木质的窗棂里。
佛堂没有点灯,冰冷幽暗。
“家主,沐家那个小姑娘马上就到帝都了。”
蒲团上端坐的老者双眸紧闭,眼观鼻鼻观心,满头白发一丝不苟的挽成发髻,用一根木簪簪在头顶。
回话的人跪在佛堂外,额头触着冰冷的青砖。
“属下办事不利,愿在她进帝都前,再以命相搏一次,请家主成全。”
“算了,你们已经尽力了。那女孩的命劫是在十八岁以前,既然她安稳过了十八岁,就没那么容易死了。这都是天意。”
“是裴家,南清传来消息说是裴沐两家十年前就订了婚约。”
老人睁开眼睛,他看似满面皱纹,垂垂老矣,可是那双眼睛一睁开,锋利冰冷的气场笼罩开来,属于老者的垂暮之气荡然无存。
“低调这么多年的裴家,真让人想不到。”
“属下会密切关注裴家和檀香山上的一切动静。待沐家的小姑娘到了帝都,立刻将她带来见您。”
“不用。”老者端坐的背影像是一把虽未出鞘,却已透出寒意的剑。“就算我不见她,她也会来见我的。”
两天后,檀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