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心里想,娘的,为了保卫老子的爱情,暂且就像伺候我二大爷一样伺候你几天好了。我提着粪桶出去,将马粪倒进马场专门收集马粪的粪池里,然后提着桶回到马厩。
重新回到马厩时我忽然注意到,在这间马厩里的角落里,还拴着一匹黑不溜秋瘦瘠麻杆貌似驴一样的黑马,因为角落里光线比较黑暗,我们刚进来时根本没有留意到它的存在。黑马的前面有一个小马槽,但马槽里没有草料,这匹黑马却非常安静,一点都不焦躁,静静地站在那里,心甘情愿被人遗忘它的存在。
相比较杰克,这匹小黑马的个头没有那么高,毛发也杂乱无章,缺少光泽,可能是长期被人忽视,也没有人专门照顾它,这匹马瘦骨嶙峋,看起来病怏怏的。
我用手指了指这匹黑驴对汤震浩说:“汤教官,这间马厩里怎么会有一头驴在这里?”
汤震浩正色纠正道:“它不是驴子,而是一匹退役的荷兰温血马。”
我纳闷地说:“这匹马也是你们这次从香港带过来的?”
汤震浩说:“那倒不是,我们没有那么大精力空运两匹马过来,何况还是一匹退役的赛马。因为马场的马厩已经全部租赁出去了,只有这间独立的马厩地方宽敞些,这匹马是马场主人暂时寄存在这里的,委托我们帮忙关照几天。”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想,狗日的汤真好,虽然嘴上说要善待赛马,可明显也是看人下菜碟,厚此薄彼嘛,只知道心疼自己的马,却不给汤姆也顺便喂点草料。
我放下粪桶,抓起一大把草料扔到黑驴的马槽里,又从豆料袋子里抓了一把豆料扔进去,拍了怕手说:“你也饿了吧,多吃点吧老伙计。那边那个叫杰克,干脆我也给你起个名字,就叫汤姆吧。汤姆,来吃豆料。”
但汤姆显然没什么食欲,闻了闻草料,前蹄翘起来踢了踢地,然后仰天打了个响鼻,低下头吃了两口豆料就对眼前的美食不闻不问。
汤震浩忽然说:“这匹马可能肠胃有点问题,吃得很少,食欲不振的样子,需要找兽医来帮它看看。”
我转头对马主任说:“马主任,联系兽医的事就麻烦你了,联系一名兽医,这些天定时来给杰克诊断,顺便也给这匹老马看看,开点药什么的,我可不希望比赛前杰克出什么状况。”
马主任说:“没问题,联系兽医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其实我看这匹老马也不错,只要健康状况没问题,好好吃几天草料会很快恢复的,等它复原了,可以作为杰克的备胎来用。荷兰温血马的性情比较温顺,平时你可以骑着它练练马术。”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心想这匹马长得跟驴一样,老子才不愿意骑着它出去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