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个巴子的,这狗日的暴君,居然威胁到老子的头上了,居然敢勒索老子五千万?你怎么不去死?”
夜里十点钟,江淮省南山市的郊区。一幢豪华别墅的二楼,任恒星穿着一身雪白色的家居服,正躺在欧洲进口的名贵沙发上品着红酒,他的脸庞俊美,笑容迷人,但心里却在爆发着一堆脏话,把威胁自己的
暴君骂成狗了。
像任恒星这样的人,在澳洲墨尔本皇家理工大学深造过,按说高学历应该有高素质,其实非也。
天底下,没有哪个人不会骂人,只是有些人不会把脏话骂在嘴上罢了,任恒星一天不知道骂多少句脏话,但能听到他这些脏话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他自己。
自己在心里骂人,再难听的话也是骂给自己听,这实在是一种悲哀。
但任恒星没有办法。
因为,骂人,那就是一个人情绪的流露,而以他现在的处境,不能把自己的情绪随便流露出来,不为防别人,只为防自己那强横霸道的妈妈张楠。“眼下的我,正是内忧外患!说起这外患,杜金山一个小农民,胆敢抢我女人,打我脸,这个仇不能不报,就算我不犯他,他也一定会犯我,但愿暴君那两个狗徒弟给力些
,能够和杜金山拼个同归于尽!暴君如果也死了,那这世界就利索很多了!”
“至于内忧,那个女人,她才是我的心腹大患啊!我他妈怎么就这么倒霉,有这么个慈禧太后般的妈?她有慈禧太后的强势,有她的手腕,却没有她的那把年纪!草!”
此时,电视上正放着一部很无聊的电影,任恒星好像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其实他连谁是男女主角都不知道,因为心里在想很多很多事儿。“最近交了步思宜这个国安局特别行动处的女朋友,说来也是我的一大妙笔,美色与势力兼得,真是一箭双雕,不过张楠很不高兴,没敢对她表示不满,却对我表示了不满
,显然是怕我借她壮大了自己的势力……这个老狐狸精,这时候不知道正和哪个情夫进行着鱼水之欢呢!”
任恒星一边看电影,一边品红酒,心里想了很多,却一点也不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这幢别墅虽然是自己的,但不排除被母亲张楠的人秘密安装微型摄像头的可能。
在以往的很多次商业斗争中,张楠都是靠微型摄像头取胜的,所以任恒星要防张楠,就不能不防那神奇的微型摄像头。
叮叮叮!
突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自己的心腹雪糕打来的。
“喂,雪糕?”
“任少,大事不妙,暴君那两位徒弟,也就是跳涧虎和双尾蝎,他俩失手了,不但导致暴君安排的计划完全失败,而且他俩人都被杜金山的两只怪鸟给生吃了……”
电话那头的雪糕,语气无比惊惶,立刻把自己了解到的消息转告给了任恒星。
“什么?跳涧虎和双尾蝎被杜金山的两只鸟吃了,竟有这种事?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