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也就是说,他们只有穿下人服和走人的两种选择,绝不会有第三条路给他们走。
而且,这些高届弟子们敢对他们放此言,必定也不是凭空说一说这么简单。他们之所以敢做如此言语,必定是因为知道上头的意思。
有人冷笑道:“你们在这边大放厥词好生神气,难道就凭你们几人,还真的能够代表帝国学院的态度吗?”
那位师兄也是冷笑:“我们几人到底能否代表帝国学院的态度,我想你们的心中比谁都清楚。所以啊,识相的就别闹事,咱们就都和和气气的。不识相的,你们的结果是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简直欺人太甚!难道你们还敢杀了我不成?”这些弟子们也并非人人都是好惹的,听到如此嚣张的言语,愤怒之人大有人在。
“在帝国学院,院规就是王法,就是天。别说是你们这些刚入院的小弟们,即便是院中的先生,谁若触犯了院规,那也是杀身的罪。学院给你们发放衣服你们不穿,未能获得记册资格却非要赖在学院,这就是你们的破坏了院规。你们既敢破坏院规,我们为什么不能杀?”这些师兄们也是一个比一个有底气。
一时两方人又是陷入对峙僵持状态,谁也不会退步。
帝国学院虽然隶属于帝国军事处,但其势力却是不容小觑。即便是神武皇宫,也要让上三分。帝国学院根本就不怕草菅人命。
他们就是王法,这绝对没错。
僵持了一会儿后,有不少弟子愤然离场。
怒道:“不过是个破学院而已,老子不呆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这世道怎样变迁,谁也不知道!总有你们笑不出来的那一天!”
“本公子宁可回州府学院去当扛把子,也不愿意在你们这里任人差遣!”
“你们嚣张的日子只怕快到头了!风水轮流转,咱们一百年后再看!”
这些个愤然离席的,换一句话,也可以说成是灰溜溜地离场。
因为既然这些人已经来帝国学院,对帝国学院毕竟是有期许的。如果他们确定自己能够在这里熬出头,或者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确定自己能够熬出头,他们一定在这里熬下去。
如今离开,就等于他们承认了自己是失败者。
虽然失败,但这离开时的姿态却是摆得很高,一个个都是一副爷我不愿意陪你玩儿的优越嘴脸,将自己的面子维护足了。
那几个帝国学院的师兄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眼神中,可不止是轻蔑。
他们似乎是在讨论要不要将这些人给杀了。
但最终,他们也不屑于同这些小喽啰们一般计较,嘲讽地摇摇头,此事也便做罢。
剩下的新弟子之中,虽然有刚才硬碰硬的,但却谁也不敢起刺儿了,都安安稳稳地领了衣服。
杜金山他们三人自然也是沉默无言地领取了衣服,意图在这些弟子中做一个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