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山见只有他和冯妙生两人前来,觉得这是一个探知深浅的好机会,便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加两张凳子而已。”
胖虎见杜金山答应了,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注意,但也没说什么。
很快,裴云青便叫打杂的小厮给他们拿了两张凳子,在胖虎和杜金山之间坐下。
胖虎挨着冯妙生,总觉得这人白白的面皮,娘们唧唧的,让人看着就浑身不自在。
裴云青先开了口,笑道:“幸而今天遇到三位仁兄,不然我们二人,可要站着凑这热闹了。”
杜金山道:“我们原本也没想到能遇到这样的场面,歪打正着了。刚好咱们五个人坐在一起,更为热闹一点。”
“怎么郎世天没来?”胖虎道:“他不是很有钱吗?过来包场啊!还能让你们俩落得个没有座位的地步?”
裴云青笑道:“便是郎世天过来,便是他想要包场,那是他和卢贵两人的享受。我和妙生不过是半路与他结识的,说起来,算不上正经兄弟,怎好吃用人家的?”
杜金山听着,心内了然,对他们今晚的来意,已经有数了。先前就偷听到这两人不过是利用郎世天而已,对郎世天都是不服和有异心的。而且裴云青这人,并没有郎世天那种不可一世的心态。平心而论,裴云青这人并不算坏,也
并不算不好相与。
只不过,那日在擎天山下,他让东方如此之没脸,这仇,注定是结下了。就算裴云青愿意向他们示好,他们也不能真的接纳裴云青——除非东方隽臣那边首肯。
“不知今晚会来怎样漂亮的姑娘。”杜金山没接裴云青的话,转移了话题。裴云青现在只是在做试探,探一探他到底能不能相与。至于真正投橄榄枝,还要等上好长一段时间。在裴云青心里,他其实是比郎世天还要难对付的人。所以决定结盟,
也要慎重再慎重。裴云青也就不再说这些,而是同样转移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我刚才听他们说,老鸨买来了一个绝色。但是这女人和琴瑟一样,也是清姑娘,只陪聊天喝酒,不办实事
儿。”
杜金山笑笑,道:“都是些名头罢了,只看腰包里的银钱够不够、看在朝堂上的地位高不高。”“是了”,裴云青道:“这些个清姑娘,可绝非一般财主豪绅能够攀扯的,她们来往的,必定是朝堂上有地位的人。而只有那地位最高的,才能够将她们收入囊中。说到底,
还不是一个分量地位的问题。”
胖虎道:“我看这些穿着绫罗绸缎、打扮得宫里娘娘一般的姑娘,还不如她们身边的小丫鬟干净漂亮。”
说话间,看客们的谈论渐渐停了。杜金山他们也往台子上看去,只是见原本的不太引人入胜的歌舞已经退下,红色的大台子空了出来。
有人吹响了口哨,开始催促新姑娘们快快出场。
老鸨兰妈妈走上台,用她那美人团扇,一个劲儿地做“安静”的手势。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猜安静下来。“哎呦呦……各位官爷,急什么啊!我们每年都有这场面,大家都是常来常往的常客,怎么还慌起来了?别急别急,姑娘们马上就来。不过啊,官爷们可要嘴下留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