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总是这么轻易的就相信别人。”要小卉脑子中其实很乱、很矛盾……
一方面不愿意求任何人,一方面又不想失去要家这层背景,她刚接近骆牧离,要家没了,她再想接近骆牧离就比登山还难。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到吴家道歉!”要英的态度非常的强硬,根本就不容许要小卉拒绝。
“爸爸,你让我去……不是摆明让她羞辱我吗?”要小卉几乎不敢相信,一向视她为掌上明珠的要英竟会这样不顾虑她的感受。 “被人羞辱几下死不了,但是要家要是不被原谅一定死了,你想好了,哪一点才是眼下最要紧的。”这么容易衡量清楚的利害关系,要英不相信要小卉拎不清楚,“我和你妈
的年龄都大了,经不起流落街头的折磨,你要是还有一点人性,就不会看着我和你妈妈到老了跟着你们吃苦受罪。” 要英说的不错,这是现实问题,她确实不忍看到,更不能失去要家这个仅有的助力,眼下,惟有忍耐。她要忍耐到自己能够嫁给骆牧离的时候,到时候一朝翻身,她要将
所有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好,我答应你去道歉!”
经过抢救,骆景毅脱离了危险。
他缓缓醒过来之后,拼命的抓着床边杜蔷薇的手。
杜蔷薇会意,将他的氧气罩放在一边,柔声问道:“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骆景毅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感动,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身边的这个女人足够懂他。虽然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可是却是实打实的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骆景毅用力地挺挺脊背,想要坐起来。
杜蔷薇急忙扶住他,往他的身后放了一个枕头,希望他能舒服一点。
骆景毅粗重的喘息,无不说明他此时的虚弱。
“有什么话你还是等身体好一点了再说吧?”这样虚弱的骆景毅,哪里还有往日强悍的样子,杜蔷薇看着心中难免一阵不忍。
“呜呜……”骆景毅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之声,一闭眼,一咬牙,终于挤出两个字:“逆子!”
杜蔷薇连忙替骆景毅顺气,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阿渊和阿离在外面守了你很久,看你没事了,我这才让他们去休息去了。” 为了父子三人,杜蔷薇也是操碎了心。骆牧渊和骆牧离这会儿就在外面,他之所以这么骗骆景毅,一来是不想他再气的晕厥过去。二来,要小希和骆牧离的事情,她早已
经默许了。
骆景毅用力地推推杜蔷薇,把她朝外面送,“你去,将兄弟两个人……叫进来……”
“他们都很累了,你还是让他们休息休息吧!”杜蔷薇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站定,并没有打算就此出去找来弟兄二人。
精明的骆景毅,一眼就看出了杜蔷薇的敷衍,气呼呼地道:“你就愿意这么包庇他们,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他们定个规矩。”
“孩子都大了,你何苦这样……”专制。
杜蔷薇的话憋在喉咙里许多年了,她真想图一时痛快将后面吞下去的两个字说出来,可是,她想到刚才骆景毅昏迷不醒的样子,还是有点后怕。
“去叫!”骆景毅颤抖着身体,固执地叫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骆景毅昏迷,再醒来之后,仅仅几个小时,给人的感觉像是苍老了一个世纪。要知道,他一直保养得道,看起来比骆牧渊和骆牧离大不了多少的样
子。
不可否认,心灵的打击才是人衰老的最快因素。
杜蔷薇拗不过骆景毅,只好按照他的医院去叫骆家两兄弟。
骆牧渊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脸肃穆,幽深的眸子里面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而骆牧离则斜倚在长椅旁边的墙壁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并没有点燃的香烟,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术室这边的门。
见到杜蔷薇出来,兄弟两个齐齐动身。
“小妈,我爸爸怎么样?”
“小妈,老头子怎么样?”
虽然不约而同的话问出来,却是表达着相同的意思,同样的急切与关心。
“你爸爸现在想见你们,但是,医生说了,他不能再动气了。”杜蔷薇的话点到为止,相信,骆牧渊和骆牧离都是有分寸的人,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骆牧渊本能地看向骆牧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