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和老爷子摊牌了。”抗阳信心满满,只是不敢想老爷子看完这些之后,脸色会臭到什么程度。“本来没他什么事情,偏要掺和进来,掺和进来就算了,还要掌握绝对的主动权,这就是他的不对了。”骆牧离自由自己的一番说辞,“何况他也说过,对待阻碍自己的人千
万不要心慈手软,我就是太心慈手软了,没得老头子的真传。”
抗阳抽抽嘴角,下面的话简直没法接。
骆牧离要说自己心慈手软,那天下还要不心慈手软的人吗?
老爷子也是,不好的在家享清福,偏要搅进来这事情里面。就连他都看清楚了他的目的,何况骆牧离。骆牧离要是能由着让他破坏才是活见鬼了呢!
车子驶进骆氏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庄园里一如往常看,灯光通明。
骆牧离怔愣了片刻,再明亮的灯火又有什么用,没有温度的家,就像一个从里到外的冷库一样,再多、再明亮的灯光也不能够温暖这里。
骆牧离将手中的烟蒂随手弹出车窗外,立即,就有人跑过来将骆牧离丢下的烟头儿捡走。
骆牧离菲薄的唇勾起一抹嘲讽,这么多年,骆氏庄园除了不变的严谨之外,哪里有一点改变,冰冷的就像没有人烟的荒岛,到处找不到一点温暖的气息。
突然,骆牧离发现,原来每次不想回到这个地方的理由都是一样的。
“先生,请下车!”抗阳将车都停到车位上了,仍旧不见骆牧离下车,以往,他都会让抗阳在房子最近的地方停下。
骆牧离蓦然回神,从容下车。
接下来,即将面临一场父子间的战役,如果没有人坦诚不公,那就死缠到底,反正,骆牧离要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骆景毅也不行。
本来,骆牧离以为,骆景毅会等在客厅,可是,当他达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并没人。
“先生呢?”骆牧离问身旁的佣人。
“可能已经睡着了……”
佣人还没有说完,骆牧离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客厅沙发的主位上,不阴不阳地说道:“他什么睡眠这么好了?”
佣人一怔,好半天才说:“最近先生睡眠确实不好,这会儿刚睡着。”
“没有我,他是睡不着的,快去请吧!”骆牧离此行就是为了这件事,出乎意料,骆景毅竟然如此平静。
不过想来也是,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二少爷……”佣人有些为难,睡觉之前,骆景毅刚刚发了脾气,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睡觉,那不是诚心给自己找腻歪吗?
“叫你去就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不想干了是吧?”抗阳很早就发现,在庄园里,都是惟骆景毅命是从的佣人,骆牧离和骆牧渊如果不发火,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听他的。
这一点,抗阳为他们感到不平。
“好大的架子,是谁在数落我的佣人?”正在佣人左右为难之际,骆景毅的声音从二楼上传了下来。
骆景毅穿着睡衣,冷着一张面孔,俯视着客厅里的骆牧离和抗阳。
“我不过是在向他们传达先生的意思。”抗阳的立场就是骆牧离的立场,他只是骆牧离的人。
“哼!”骆景毅不屑地冷哼一声,对刚才的佣人说,“先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是。”刚才阻拦骆牧离他们的佣人看了抗阳一眼,退到他的身边,仿佛在等着他跟他一道出去。
抗阳视若无睹,挺立在客厅的一侧。
骆景毅皱皱眉头,不耐烦的看向骆牧离,眸底一片凉漠。
他的意思很明显,骆牧离想要跟他讲条件,必须不能有外人在场,不然一切免谈。
“抗阳,到外面等我!”谈判还没有开始,骆景毅就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骆牧离勾唇,嘴角扬起邪肆的弧度,但是,眸子里却是一片肃杀之气。
就像那个佣人只听骆景毅的话,抗阳也是惟骆牧离的命令是从。
抗阳和那个佣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骆景毅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楼上走下来,站在骆牧离的眼前,低眸睨着他许久,并不在一旁落座。骆牧离清楚,他现在坐的,是骆景毅平时落座的地方,在骆家,这个位置是专属,是权威的象征。还没有人敢像骆牧离这般慵懒的坐在上面,包括骆牧渊,也从不敢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