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铁八爷回答,“他还是咱们基地特训队的指导员呢。”
“那您说的当年您跟他逃亡进沙漠……”
没等斐尔问完,铁八爷呵呵笑着抢过了话头:“呵呵,那都是编出来哄你的。”
“那蝎子王袭击你们以及城堡外的两具烧焦的尸体……”斐尔又问。
“蝎子王的确是流窜于沙漠中的一个团伙,与他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至于那两具尸体嘛,其实,不是尸体,是队员们训练时用的假人。”
“好啊八爷,没想到您还是个编故事的高手,我当时听了还当了真呢。不行,你得请客,谁让您编故事哄我来着,请不请,请不请。”
铁八爷被斐尔逗得心里乐开了花,哈哈笑着说,请,请,请。
三个人在愉快的气氛中聊了一会,铁八爷提出要去看看刘甦鹃,斐尔也想去看看;于是,两人向领导道别,一起向塔林外的几辆警车走去。
见到穿着警服的斐尔,火炮恨得牙痒痒,他对刘甦鹃说:“我说猫姐,看见了没,三当家的是个警察。他娘的,没想到我火炮风里来雨里去,大风大浪的见多了,竟没看出这丫头片子是个卧底。他奶奶的,这跟斗栽得真他妈窝囊。”
对斐尔的身份变化刘甦鹃自然觉得意外,但更让她吃惊的是跟斐尔走在一起的铁八爷。
八爷没被戴上手铐,难道……
她开始怀疑起铁八爷的身份来。
铁八爷来到警车前,看了一眼疑惑中的刘甦鹃,长叹了一声,对刘甦鹃语说:“唉。小鹃,你一定在想,我跟小斐是不是警方的卧底;就算是吧。我跟斐尔都是警察,甚至,你的爷爷也是警察。当年,我们为了破获一宗文物走私案,打入倒卖文物团伙进行调查。后来,我们查出这件案子跟固始县白果冲水库底下的古墓有关,便一起参加了水库的建设,那时,发现了刻有藏宝图的小鼎。”
铁八爷将当年他与刘甦鹃的爷爷铁皮狸猫为了侦破文物走私案,怎样打入犯罪团伙,又怎样去固始县寻找线索,最后,考虑到局势不稳定,两人决定先将刻有藏宝图的两只小鼎分开存放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
最后,他惋惜地对刘甦鹃说:“小鹃,你为了实现爷爷的夙愿我可以理解,但你却忽略了一个关键;我和你爷爷寻找宝藏是为了保护国家财产,而你,却是为了一己私念。可惜呀,你的理智、道德在金钱面前是这么脆弱。如果,你爷爷泉下有知,他也会捶胸叹息的。”
一席话深深触动了刘甦鹃,这个平素里做事心狠手辣的女子,此刻内心的懊恼都在脸上显现出来。
她流着泪,小声哀求铁八爷:“八爷,我自知死罪难逃,早晚是要上法场的。我别无他求,只求您老向法官求情,让我妹妹能得到宽大处理。”说着,满是关切地看着身边的苏雅,“都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走上这条路。”
说完话,刘甦鹃与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苏雅相拥而泣,催人泪下的场面,看得铁八爷与斐尔的心里感觉酸涩。
傍晚,为了庆祝此次抓捕任务的圆满完成,陈国江在吉木萨尔镇的一家饭馆里宴请众人,恢复警察身份的斐尔与铁八爷自然也在被邀请之列。
一帮人边吃边聊,当说到李成博与斐尔去寻找沉默者时,陈国江问李成博:“小李,当时你不知道小斐的身份,她表面上是嫌犯们一伙的,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李成博直言不讳地说了他当时的想法,说,当时,他对斐尔抱有警觉,但后来,渐渐发现对方不像是个坏人,便放松了警惕。
最后,他告诉陈国江,在不死城做梦时见到对方跟一个女人碰面,说,当时还对其产生了怀疑,怀疑对方是跟那时还是嫌犯身份的匪尔密谋什么。
“现在看来是我多疑了,因为,咱们的斐尔原来是个警界的巾帼英雄。”李成博边说,边朝斐尔竖起了大拇指。
陈国江听完笑着说:“这也不能怪你。起初,我也不知道斐尔的真实身份,是她在跟我单独谈合作的时候,主动向我亮明身份,我才知道,她也是警察。当时,为了方便开展工作,也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没向大家透露她的真实身份。另外……”说到这里,他看着一脸释然的李成博说,“你说在梦里见我去了房子里,其实,应该不是梦。”
“什么,不是梦?”李成博有点云里雾里了。
“对,不是梦。我的确跟小斐单独去那里谈下一步计划的。”
李成博满是意外的表情,说:“这怎么可能呢,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