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龙把92式手枪递给光头老五的瞬间,我心里明白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绝对不能犹豫。白橙和我的命都赌在这次了。
我猛地推开前面赤裸上身的大龙,冲到白橙身边。
白橙没有让我失望,她一直敲摩尔斯电码的是左手,我在她左边的口袋里果然找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个圆柱形的物体,小型电棍?掌心雷手枪?
拿出来那一瞬间,我却傻眼了,那东西分明是一支口红。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光头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瞄向了我。
白橙嘴被堵着,她“呜呜”地摆着头,像是示意我动手一样。我在口红上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按钮,不知是什么机关。
生死有命吧。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整个反应过程不过两秒。我将口红的一段对着光头和大龙,按下了那个决定生死的按钮。
只听见噌的一声,以口红为中心,一股浓重的烟雾瞬间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开来。原来是颗可发射的烟幕弹,正好对应着白橙的电码“smoke”。
口红的另一端弹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因为没有准备,小刀把我的手割了一条深深的伤口。这把小刀就是电码中的“knife”。
不得不说光头也是个十分果决的人,就在烟雾发射出去的同时,扣动扳机的声音也一同响起。
“砰砰”两声,子弹穿透烟幕,一颗打到墙上,一颗直击中我的左臂。
当时只觉得被身子被子弹的惯性打的一沉,麻木而没有任何感觉。我什么都没想,飞快地用小刀割开了捆绑白橙的绳子。
两秒之后,剧痛才降临我的身体。左臂像被无数只蜜蜂咬噬,总之不必噩梦中的痛苦好多少。
中弹的部位丧失了力气和知觉,难忍的疼痛叫我蜷缩着扑倒在地。
“咳……咳,奶奶的,跟老子玩阴的!”光头咳嗽着大骂,和大龙一起冲出烟雾较浓的地方。当大龙再次抬手举枪的时候,为时已晚。
憋了一肚子火的白橙,当场暴走。罪犯们要面对的残酷事实就是——迎战一位愤怒的散打亚军。
白橙一计高抬腿飞踢,便把光头手中的枪踹出了窗外。没有了枪的光头和大龙,在白橙面前不堪一击。
“人渣!”白橙愤怒地骂着,干净利落地直取大龙的要害。她的动作敏捷如兔,力道却有如山崩。一招断子绝孙脚便把大龙踢了个鸡飞蛋打。
大龙身子弓起,活像只龙虾,捂着自己的裤裆“嗷”的一声惨叫。
光头还想上前跟白橙过几招,白橙猛地扯过光头的胳膊,一个全力背摔把光头摔得七荤八素。白橙又在光头的腹部补了一计肘击,打得光头午饭都吐出来了。
两个罪犯都丧失了战斗力,白橙还想再打,却没下手,而是将这两个人渣拷了起来。
也许是枪伤牵动了后脑的伤口,也许是看到罪犯被捕心理压力的消失,疼痛和疲倦让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哪怕是单纯的昏迷也好。那种无梦的高质量睡眠对我来说成了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