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组很快就派人来到了潘毅鑫任职校长的，那所公立小学。
学校很大，在外面望去，操场旁的停车位上，整齐地停着一排红色的校车。校车附近还有人在擦拭着车窗，应该学校里面的校工。
我们穿的是便服，还没进校门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保安头不抬眼不睁，嘴里嚼着口香糖十分不耐烦。
白橙掏出证件说：“警察，来查案的。”
学校的保安拿过白橙的证件，仔仔细细看了两遍，这才放我们进去。
现在应该正是下课的时候，有不少孩子都在学校的操场上面玩耍。
一只黑白相间的皮球从不远处慢慢飞过来，正好飞落在了我的脚下。
看着这群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我忽然心中升起那么一丝丝的嫉妒，当然是开玩笑的，只不过是感慨自己已经不再是少年罢了。
“叔叔，可不可以把球还给我们。”一个戴着红领巾，胖胖的小男孩用期盼的眼光看着我，希望我能够把皮球还给他们。
“……叫哥哥就还给你。”我说。
白橙还在一旁偷笑，尴尬。
谁知道那胖嘟嘟的小男孩忽然也尴尬地一笑说：“我们老师说了，不能说谎话。叔叔就是叔叔，怎么能是哥哥呢？”
另一个孩子说：“叔叔，球你先玩吧，我们先不要了。”
白橙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还给你……”我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操场，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孩子们拿着皮球，欢快如小雀一般跑开了。
“这些小孩子很可爱对不对？”白橙忽然转头问我。
“嗯。”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想着调查校长潘毅鑫的事情。
因为潘毅鑫已经确定死亡，这所公立小学已经换了新的临时校长，这位临时校长名叫于果。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位于果临时校长是一个非常老实，老实到甚至看着有些懦弱的人。
于果带着一副老花镜，镜子腿儿上还拴着绳子，穿着一身西装，看着很旧，但是相当整洁。
“于校长您好。”我上前跟他握手。
“警察同志是为了我们小学原校长的事情来的吧？”于果说着，满脸都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
“没错，就是为了调查潘毅鑫的事情。”我说，“如果打扰到贵校的教学，还请您多多见谅吧，我们也是例行公事。”
“不会，不会。”于果笑着说，“你们几位警察同事尽管查案，需要我帮助的话，就尽管开口。”
我看着于果的眼睛问：“那您觉得，前任的潘毅鑫校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潘毅鑫吞吞吐吐地说，“潘校长可是一个好同志啊，我跟他同事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了学校的工作，经常耽误自己家里面的私事。”
这时候，办公室里面有几个女老师，不怀好意地瞪了于果一眼。
于果也没看见，或者他看见了也权当没看见。
“关于潘校长被杀害得事情，我实在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