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一队办公室安静如斯,静得让人发慌,天天忙惯了,突然静下来,大家的心里都很不踏实,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静得恐怖。
刘帅无聊的在电脑上搜索着关于之前案子的东西,突然蹦出来一条消息,他吓了一跳。
“贾歌的病例?”刘帅小声地读着,“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案子和这个人有关系了?”
邢鑫悄悄走过来,瞄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回忆道:“这个人好像和曹洪波有关系吧?不都结案了么?你查他做什么?”
“他的病例有问题啊。”刘帅摸着下巴一根很长的胡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前不是盲人,刚刚随手一查发现他成瞎子了!一看,病例是昨天更新的,这不是有问题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成瞎子了?”
“案子都结了,这人在苏队眼里也只是个炮灰而已,你还打算和他汇报啊?”邢鑫撇撇嘴,“你下巴的那根胡子薅下去得了,给你嘚瑟的,长根毛还就真的把自己当男人了!”
“这叫man,叫男人味儿,懂什么!就你男人,满身疙瘩肉就男人了?我这种叫内敛,女神都喜欢我这种的!”刘帅耍帅地甩了一下他的头发,一不留神把那根胡子真薅下去了,疼得他直咧嘴。
“你看!这就是报应!”邢鑫突然笑了出来,“让你嘚瑟。”
刘帅揉着被薅疼的下巴,继续研究贾歌的病例,小声嘟嚷着:“这小子病例的确有问题,我要不要和苏队说一下?万一真的有用,岂不是错过了案子?”
“你这叫拍马屁,再拍到马蹄子上!”邢鑫不屑地扭头,“此时,他正和古月手拉手在街头散步浪漫呢,你瞎捣什么乱!”
刘帅突然想到那天小王推门进去的场面,手一抖,旁边的胡子也被薅了下来,疼得瞬间喊了出来。
“该!”邢鑫捧腹大笑着,“这是警告,警告懂不懂。”
刘帅狠狠地瞪了邢鑫一眼。
他心里在打怵,如果打扰到苏默言和古月的甜蜜,估计会被骂一顿;如果不告诉给苏默言,万一耽误了案情,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最终,刘帅选择了一种温和的方式,他把贾歌的病例直接发到了苏默言的微信上。
车停靠在路边,车外人潮涌动,车水马龙,车内冷得像冰窖,让人直打哆嗦。
苏默言坐在冰冷的车上,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冲动。
听到手机微信的声音,他以为是古月,打开推送一看,竟然是刘帅。
盯着手机上的病例看了许久,苏默言微微皱眉,有些费解。
苏默言虽然没见过贾歌,可从他记日记这一点来看,他不会是个盲人。盲人怎么会写字?就算他是后天的盲人,也不会写那么漂亮的一手字。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贾歌失明?更何况,病例刚刚被更新,这说明他的失明是才刚刚有的事情。
只是贾歌失明和之前的案子并没有什么牵扯,苏默言关掉了病例,靠在椅背上沉思。
外面零下十几度,苏默言在担心古月,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她那爱生病的小身板,会不会被冻坏?这些问题盘旋在苏默言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四十分钟过去了,苏默言再也坐不住,下了车给古月打电话,至少要知道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