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收拾了一下东西,周俊来到门外把“正在营业”的牌子取回来关了门,让一群莺莺燕燕失望得娇声不依。
周俊没心情在乎这个,脱下长袍换了身运动装,从床下取出个腰包拴在腰间,鼓鼓囊囊不知道装了什么。带着胖子从后门出来,鬼鬼祟祟的躲开女人们下了山。
胖子好奇,边走边小声问:“俊哥儿,你不是说打死不下山吗?别跟我说你跟白二爷家的姑娘有一腿了。”
“鬼才跟她有一腿。”周俊压低了声音翻个白眼,回头打量了身后一眼,发现没人跟踪,这才松了口气道,“那黑白珊瑚树不是凡物,最易沾染因果。现在不确定是不是我想的东西,还要去后再确定。”
胖子嘿笑:“还以为你动了凡心。你师傅临死前可嘱咐我了,让我看着你,要是你敢冲动,我就给你裤裆里贴上那玩意,保你这辈子都挺不起来。”
说罢比划了个造型,眨眨眼笑得诡异。
“操!怎么有你这种兄弟。”周俊黑着脸比了个中指,带头朝山下潜行。
白二爷是小县城垄城的土财主,比一般人有头脑,是小城第一个破土动工搞房地产的,也因此赚了个满盆钵。
为了生意兴隆,白二爷对各路神灵那是相当的恭敬,但凡别人说用的着的好东西,他都不惜代价的买回来供着。
即便如此,最近他还是接连遇到让他忧心惊惧的怪事。
死去的老爷子最近总在他梦里哭嚎,吓得他买了不少的贡品纸钱烧给老爷子。可是根本没用,每天晚上老爷子都会来,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刚开始只是哭,白二爷问句话,老爷子就扑上来又撕又咬,模样也变得可怖吓人,明显是变厉鬼了。
白二爷吓坏了,吃安眠药不管用,驱邪避灾的宝贝堆满了屋子照样没用。晚上不敢睡觉,硬生生瞪眼撑到天亮,没几天就腾得不行了。
这还不算,刚娶进家门两年的年轻媳妇小兰又突然犯病,每夜都跟被鬼附身了一般,跑到院子里拿冷水洗澡,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活生生把白二爷吓昏了两次。
小兰醒来后却全不知情。
满头发炸的白二爷把小兰送回娘家,可是半夜里有人砸门,开门后就看到小兰赤着脚穿着睡衣站在外面,目光诡异的跑到院子里用冷水洗澡。竟然是十几里路赤足跑回来的。
冲着冲着,水就变成了血,腥气扑鼻。小兰站在血泊之中露出森森白牙,吓得白二爷直接翻白眼昏死过去。
醒来后的白二爷再也不敢让小兰近身,小兰却很委屈,每天都是干干净净从床上醒过来,哪有白二爷说的冷水洗澡?看看院子里清洁干爽,更没有所谓的血水,反说是白二爷失心疯了。
但是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怎么从娘家回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