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领导的记性当然比我的强了……”潘唔能笑着:“对,是叫陈瑶,这个女同志很能干,很能干……”
说话间,到了楼下,梁市长的小车已经在楼门口等候,秘书正站在车旁拉开车后门。
梁市长和潘唔能点点头:“好了,唔能,那下周的事情你具体落实好了,我听从你安排……”
“好,好,我抓紧落实梁市长指示……”潘唔能频频点头,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上车前,梁市长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潘唔能,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王炎在医院睡的质量很差,虽然打了镇静剂,有哈尔森在旁边看护,仍不时惊厥地叫起来。
哈尔森将王炎半搂在怀里,轻轻拍着王炎的肩膀,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王炎冰冷的身体,看着王炎被伤害的样子,心疼地仿佛在用刀子割自己身上的肉。
傍晚时分,王炎终于醒了过来,看到守护在身旁的哈尔森,眼泪哗哗地流出来,脸上仿佛是受伤的孩子找到父母的表情,趴在哈尔森怀里哇哇哭了好大一会。
当王炎终于哭完,感觉精神好多了,虽然下午的经历让她感觉仿佛是一场噩梦,但是,此刻,有自己爱的人在身边,心里有了极大地安慰。
王炎一动身体,才感觉浑身都疼,很多地方受了外伤。
哈尔森提出让王炎在医院住几天,梁市长的秘书也在旁劝说,但是王炎坚决要回家,她看着陌生医院环境的眼神里仍不时闪过几丝惊惧,她希望极快回到家里,只有在家里,才会有安全感。
拗不过王炎,哈尔森找医生开了一些口服药和外敷药,带王炎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王炎第一件事就是让哈尔森抓紧给丫丫打电话,嘱咐她最近不要回来。
丫丫问为什么,哈尔森没说,让她不要多问,记住最近不要回来就好了。
丫丫又问出了什么事情,哈尔森看看王炎,王炎摆摆手,哈尔森就对丫丫说:“没出什么事情,你就记住,最近先不要回来,最近兴州的天气不大好,等什么时候好了,我会通知你回来的。”
打完电话,也就到家了。
哈尔森搀扶王炎进了家门,张妈妈看了王炎的情形大吃一惊,忙问何故,哈尔森简单说了一下,张妈妈气得浑身发抖,又疼地心里难受,忙将王炎扶到沙发上,去厨房给王炎弄吃的。
在家里,王炎感觉安全多了,眼神里逐渐充满了安然和平和,大脑又感到一阵高度的疲劳,躺在沙发上昏昏睡了过去。
哈尔森坐在沙发上,将王炎的头放在自己怀里,让王炎睡得更安稳一些。
张妈妈做好饭,出来问哈尔森要不要现在吃饭,哈尔森轻轻“嘘”了一声,指指怀里的王炎,示意让王炎睡醒了再吃。
王炎沉沉睡去,大脑皮层却一直在活跃着,一会梦见警察用淫邪的目光打量自己,用电警棍戳自己的敏感处……一会,又梦见张伟正在被黑社会和警察联合追赶,在拼命往前跑,满脸是血……
“哥——快跑——”王炎猛地抽搐了一下,失声大喊,猛然醒了过来,满头大汗,眼神惊恐地看着天花板。
“亲爱的——别害怕,我在你身边,”哈尔森擦着王炎额头的汗,边轻声安慰王炎:“乖,宝贝,别害怕,这是在咱们家里……你哥很安全,没事的。”
王炎一会回过神来,知道刚才是在做梦,心里安稳了一些,将脸埋到哈尔森怀里:“这个世界,怎么又那么坏的人,怎么有那么多的坏人……这个社会,好人难做,好人难生存,好人就得受欺负……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哈尔森抚慰着王炎的肩膀和头发:“亲爱的,没什么,哪里都有坏人,自古以来就有坏人,但是,坏人总是要受惩罚的,坏人的日子是长不了的,作恶多端的人总是要有报应的……我们一定会看到坏人受到报应的……欺负你,欺负我们的坏人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
王炎稍微平静了一会,在哈尔森怀里又哭了一场。哭完,心里的抑郁减轻了一些。
然后,王炎坐起身,理了理头发,神色平静了很多,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正常了:“你今天不是接待客户的吗,你那个老朋友克林斯……”
“哎哟——我忘记了,克林斯下午要和我签合作协议的。”哈尔森一拍脑袋:“我还答应今晚请克林斯来咱们家吃晚饭的。”
“那你还不抓紧给他打电话联系……”王炎对哈尔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