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池糖用完早饭,春晴才慢慢悠悠过来,一见面就是抱怨:“叫我干什么,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说完,就大剌剌地坐在池糖对面,伸手到食案上粘一块糕点,边吃边道:“真奢侈,一顿饭就用10个菜,太浪费了。”
说完,她又拿了一块,唔唔,真好吃,不愧是资本家生活啊。
春晴这一番没大没小的举动,既不口称婢子,也不行礼,你啊我啊的叫,而周围人却全无反应,显然已经是习惯她的所作所为。
因为春晴是穿越女,池糖不敢变化太过,被她发现异常,是以也没呵斥,只是冷声道:“舞蹈你别跳了,我身边没人伺候。”
春晴正吃得津津有味,不妨她突然开口,被呛了一下,连连咳嗽,好一会才缓过来:“不行。”她一口拒绝,“我要跳,我们不是好姐妹么,你应该全力支持我。”
闻言,池糖一声冷笑:“我爹只生了我一个,不知哪里又冒出个姐妹,没大没小,来人——”她看向春晴,“关她十日禁闭。”
十日之后,中秋就过了,再找机会好好收拾她。
两个婆子犹豫了一会,瞥见池糖面色冷然,才上前制住春晴。
春晴挣扎,狠狠踹了那婆子一脚,怒声:“别碰我,你个老妖婆,前些日子我还撞见你偷东西呢,你——”
没说完,就被婆子捂了嘴,猛劲拽出去。
婆子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哪里治不住单薄的春晴,不过是碍于娘子宠爱她,不敢用全力。本是意思一下,想着娘子会心软,没想到她自己作死,居然说她偷东西。
这种事哪里能被娘子听见,婆子一用力,就将春晴的脖子弄脱臼了。她使得是巧劲,只让她脖子脱臼,不会伤及骨头。
春晴被带走,池糖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最后也没有追究婆子偷没偷东西。
两个婆子将春晴关在柴房,春晴到现在还不老实,歪着脖子瞪着眼睛,气鼓鼓:“放开我,放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我要去告你们,放我出去,王摇光你个坏女人,翻脸不认人,我们不是关系好么?”一点也不消停。
动手的那个婆子当时是一时情急,其实心里仍是惴惴,想着到了柴房,就将春晴脱臼的脖子推回去。
结果她拳打脚踢张牙舞爪,不让人近身,而且还辱骂娘子,当即,婆子也就息了心思,想着先难受你一段时间,等晚上再给她推回来。
脖子脱臼可非同小可,不比手臂,长时间不推回来,往后就恢复不了正常,只能一辈子顶着个歪脖子。
春晴骂骂咧咧,叫嚣着要找警察抓他们,两个婆子也没闹懂井猹是个什么玩意,难道是井里有个猹?
那婆子厌烦了春晴,发现娘子直到晚上也没放过她,连提都没提过,心里估摸着,春晴怕是要失宠。
她生了点小心思,记恨春晴口无遮拦,到晚上也没给她脱臼的脖子推回去。
春晴就这样被关在柴房里,顶着歪斜的脖子,因为脖子歪斜,嘴巴一直张着,控制不住地流口水,十分恶心。
关了春晴几日,池糖对她不闻不问,下人见风使舵,开始收拾春晴。她穿越过来已经有月余,闯祸功力非常强,得罪了不少人。
不是插手管事婆子训斥小丫头,就骂厨房厨娘浪费,一天招猫逗狗惹人厌。
一旦失势,她曾经得罪的人,就开始暗中下手了。
池糖最近没空搭理她,中秋家宴在即,家中没有女主人,只有几个掌事姑姑,虽然行事爽利,但毕竟不是主人,很多大事小情都得池糖亲自拍板,将她给忙坏了。
心道,难怪古代那些当家女主人要给夫婿安排通房,这一天实在太忙了,换做是她,也不愿意忙了一天,晚上还要去伺候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沙文猪。
除了所谓的爱情,没有人能让她这般牺牲。
另外,真爱蛊刚下,需要时时巩固,得9天之后才能下完全。
这一日池糖正在看账,侍女进来通报说是大少君过来了。
“长兄?”池糖放下账本,扶着春雨的手起身,去门口相迎。刚走到门口,就见王林大喇喇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丫头,手里还捧着一个匣子。
见状,春雨凑趣道:“还是大少君想着娘子,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池糖目光往王林身后侍女手中的匣子扫了一眼,目光期待。
没想到王林却面色讪讪,似有赧然,结结巴巴开口:“妹妹掌着家,什么好东西都经过你手,看上什么随便拿就是,哪里需要我来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