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在慕公馆做了那种丑事,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蔚老太太结婚早,生养也早,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很清健,骂起人来特别厉害,声音响得能把屋顶都给掀了。
蔚鸯一时词穷。
上辈子,她蠢,所以自食恶果。
好在这一世,她没有和慕戎徵闹翻,所以……
“我没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她一顿之后大声怼了回去。
这间屋子里,另外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蔚鸯的大伯母名叫邓玉,正在欣赏婆婆打二媳妇这出好戏;另一个是蔚老太太的身边人,名叫桂姑姑,也正冷眼旁观。
邓玉和程蒽关系不怎么好。
这么多年以来,邓玉一直想把程蒽撵出去——那么,蔚家的家业就全是她的,西边那院子,要是可以租出去,一年也能收不少租,另外,蔚鸯的婚事也就轮不到程蒽来指手划脚,完全可以由她这个大伯母来决定。
全是因为这女人碍事,以至于害她白白失了姚记那份丰厚的聘礼,这件事她是越想越亏。
今天,她一早让人去慕公馆那边打听,得了消息,说昨晚儿新娘子曾跑了出去。她回头告诉了婆婆,就盼着婆婆把这程蒽给打死了才好。
她私下寻思:如果慕戎徵因为这事来找蔚家麻烦,他们这么做,也算是提前给他出了气,毕竟之前是程蒽一口答应了这门婚事,出了事,做家长的就得一力担着。
谁料就在这个时候,蔚鸯突然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