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你回来吧,现在陆家对你肯定不好,徐思梦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在她心里,她的宝贝儿子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你和陆衡南为什么在一起,我都清楚,现在不趁机抽身,以后我怕你会更受苦!我也不想让你在陆家受苦!”
长久的沉默之后,顾北迁软化了语调,和以前一样轻哄。
他的眸色很深邃,温和,声音低哑好听。一道光打在他身上,有浅浅的光圈。他俊美如昔,而且好像褪去了刚才的锋利,重新变回了那个宠溺又温情的男人。
可是,顾南镜却觉得心如死灰。
她用力眨掉了眼泪,躲避他的碰触,沙哑着拒绝,“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没有多决绝,但她的态度说明一切。
顾北迁的眸子闪过受伤,可现在的他也按捺着性子,锲而不舍地捉住她的手,强势地将人抱在怀里,用他炙热的体温,试图温软了声音,低柔地哄着:“南镜,我们重新在一起,你离开他。”
“就在你做了这些事情之后,顾北迁,你要我背信弃义?”顾南镜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眉头紧锁,“你别以为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不是出自你的手,那也是你授意的!顾北迁,不管是不是你有心的,我知道你想调查陆衡南的事易如反掌!”
陆衡南被绑架之后,一直在国内治疗,多半在本市,顾北迁的势力范围,想要调查什么,完全不费力气。
“都怪我自以为是,我还矫情的觉得自己能帮你,殊不知却害了陆衡南!”
顾南镜越说越自责,她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了,自始至终,顾北迁的都没有自暴自弃,相反,他一直在密谋着什么,只是她以为他受了重创,险些一蹶不振,自忍牺牲了她自己,可他早就准备要对陆衡南下死手!
“你要是对方陆家,有很多手段,商战不行吗?为什么要用最残忍的一招!”
徐思梦再逼她,也只是用结婚这件事,不像他竟然枉顾一个人的生命!
她竟然越来越不认识他了!
“南镜,你这张脸,是不是徐思梦打的?”谁知顾北迁却发现了异常,扯掉她下巴上的半截口罩,入目是刺眼的淤青。
他因为情绪激动,手劲有些大,捏痛了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受伤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带你去医院!”顾北迁看到她红肿的两边脸颊,再也无法沉稳,拉着她准备离开办公室。
“收起你的烂好心!我不稀罕!”有那么一瞬间,顾南镜被他呵护着,心底有些感动,但是看到那件刺眼的婚纱,她马上强迫自己清醒,用力甩掉他的手。
顾北迁的眼神难得慌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不当回事?快点,我开车带你去医院。女孩子的脸,一定要好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