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火烧眉毛了,这小子居然关心谁告密,到底有没有抓住重点!
我气急,一把将报纸拍桌上,掌心都疼麻了,“王爽,现在不是追究谁告密的问题,是你有可能坐牢被定性为强X犯!你马上就满十八了,可不可以长点心,你姐姐我心都要操碎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么。”
王爽到底是个孩子,从没见我发过这么大火,给吓哭了,“姐,我没有,我和连香是正常的…恋爱,去那儿也是她提的。”
什么?
连香提的?
我觉得早晚有天要被这些孩子逼疯了。
在遇到钟庭之前,我就没对任何人动过心,哪怕是当年风靡一时、万人簇拥的明星级校草跟我告白,我都做到了岿然不动,一直都踏马真白莲花人设,为嘛现在的孩子心眼儿这么多。
于子新说,“王爽,你先别着急,咱们一点一点把事情说清楚,就算对方真告,没做过一定可以洗脱冤屈。”
晚上回到家,钟庭坐在沙发上发呆,一脸沉思的表情。
我身心疲惫,不想同他说话,脚刚迈上楼就被他叫住。
我冷冷的问,“什么事?”
钟庭站起身,“王爽把冷露的妹妹强暴了,这事儿你知道为什么瞒着我?”
积压了一天的火,再一次被点燃。
我特么差点被人强暴,弟弟又被人污蔑,一肚子委屈没地儿说,回家还要受审,我去他大爷的,真想把结婚证撕它个稀巴烂!
钟庭这个混蛋……只要关于冷露,他永远永远站在我的对立面。
我走到他跟前,冲他大吼,“钟庭你这个傻X,去尼玛的,你滚,滚去你的冷露家,你不是给冷露买了房子买了车吗,那就住那儿去,你到我家来做什么,这是我的别墅,你踏马给我滚蛋!”
他静静的看我撒泼骂脏话,不接话,更不劝阻,脸阴得像个茄子。
我骂得口干舌燥,喝了杯水方才好过了些,“那该死的房子里住着冷露和她妹妹,你早就知道,你认识连香,难道不知道她心机有多深吗,姐妹两联合起来对付王爽,其实就是对付我,还把王爽给拖下水……”
钟庭抱住我的肩,“李秋思,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不要把你对冷露的偏见强加到连香身上,她是善良柔弱的女孩,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倒是王爽,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一个没控制好犯下大错……错了就要认,你不能包庇他。”
我一把推开他,“滚尼玛的蛋,我自己教出来的弟弟我知道,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再说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太憋屈了,真的太憋屈了……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对他摆手,“你什么也别说了,这件事你别插手,如果你要站在冷露那边,那我和你此生不共戴天。”
说完直接走到门口,拿起包换了鞋就走。
钟庭两步追上来,“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我丢了句关你X事,直接进了车库,油门一轰就飙了出去。
酒吧时刻喧哗,反而让人找到片刻安宁。
我买了包万宝路,抽了支烟出来,问服务生借了火。
第一次抽烟,呛得眼泪直流,辛辣的味道滚入喉咙,烧得难受,连同五脏六腑都在承受煎熬。
身后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咔哒咔哒,不用看也知道是云回。
她喷了安娜苏的香水,熏得人好生惆怅。
云回在我身边坐下来,叫了一杯冰蓝,把我的烟拿走摁进烟灰缸,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冷艳,“吸烟有害健康,但凡有害的东西都要敬而远之,不爽就喝点红酒,烟不要碰。”
说完拿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David已经批了我的辞职报告,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啦,买了一堆书在家准备认真复习,报了药监,专业对口,明年必过。”
我笑了笑,“你决定了就好。”
她拖着腮,“说说你吧,为什么烦心,看看我能不能出点主意。”
我叹口气,“有人要告王爽蜜饯少女。”
卧槽,云回骂了一嗓子,“踏马少男少女吃个禁果教育教育得了,用的着这么上纲上线啊!”
我呵呵一笑,“因为少女的姐姐是冷露啊。”
这下云回说不出话来,许是为了压惊,她把一整杯冰蓝灌了下去,“来,详细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从早到晚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复述了一遍,就像对谭粤铭说的一样,权当倾诉。
云回不发一语,听我说了大半天,换了无数种表情。
喝完三杯酒,她才开口,“这样,咱们一件一件梳理。第一,冷露继父对你做的事咱们不能算了,连美少女战士都知道替月行道消灭罪犯,咱们可不能做沉默的羔羊,一定要送他去吃牢饭。”
喝了口酒,继续说,“第二,王爽的事咱明儿就找律师,反正我现在无业游民,有的时间帮你料理这事儿,至于冷露那边说的证据链,我不信这青天白日的还能出冤案,一会儿我就给人打电话,以前有个律师叫什么来着……追过我的……”
到底是旁观者清,我这当局者一堆烦心事儿,脑子里除了草泥马没别的。
又听云回说,“钟庭你别管他站哪边,他现在是被鬼迷了心窍,他的反应你完全忽略即可…”
说到这,她电话响了: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