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祖昊不在意的笑笑,“怎么不愿意了,那是她的筹码,没有这个她拿什么约束我。倒是你,堂堂铭望集团总裁被个女人吃死了,也不怕人笑话。”
说起她陈竞由就是一肚子火,“她跟程季真有段我不清楚的过去。”
哟,敢情是吃醋来着,不过这醋劲也太大了吧,把自己搞这幅德行。
孙祖昊皱了皱眉,“这姓唐的小妞还挺厉害啊,把季真也收服了。话说你和季真本该是很好的朋友,就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有必要吗,你们应该携手合作,所向披靡才对。”
陈竞由也不说话,孙祖昊道,“算了,别胡思乱想了,走,我陪你喝两杯。前些天得了两瓶好酒,一起尝尝。”
他正想借酒浇愁呢,听孙祖昊这么说,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跟他去了地下酒窖。
几千年来,人与酒的关系一直在发生变化,从酩酊买醉到品鉴玩味,从孤盏独酌到觥筹交错,本质都是不变的情绪依托。
地下酒窖不大,但藏酒却不少,褪去华美灯光和彬彬有礼的侍者,就像是供美酒沉睡的地下古堡,昏暗柔和的光晕中,潮湿的空气纠缠着美酒不经意流露的醉意,让人有些迷离。
陈竞由想,他大概真的是疯了吧,居然在大年初一飞了一千多里就为跟她幽会。
“罗曼尼康帝酒庄康帝园怎么样,1990年的,还有白酒,土陶国藏,1980年的?”
“随便。”
见他这样,孙祖昊都舍不得拿太好的酒给他喝,好酒可不是用来买醉的,索性拿了两瓶年份不远的红酒和酱香型白酒,心道混着喝醉死他。
见陈竞由连干了三杯白的,孙祖昊咂咂舌,“有你这么糟蹋美酒的么,太糙了!”
说着饮了一小口,再吸入一小口空气,让空气与酒香混合,进而屏入后鼻腔后呼出,只觉焦香、糊香、芝麻香犹如连绵不绝的瀑布从鼻腔中倾泻而出,“话说你去枫林镇了?”
陈竞由没说话,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孙祖昊道,“我说你也真够疯的,就那么饥渴?”
饥渴两个字,让他想起了那场冲动的鱼水之欢,明明是那么美好,此时回想起来都是苦涩。
陈竞由依旧不语,只顾闷头喝酒。
“大初一的刺激吧,”孙祖昊笑笑,“我跟你说,但凡刺激的事都会上瘾,但凡上瘾的事就可能送命。你看我,没什么是能让我上瘾的,所以自在。”
陈竞由冷笑一声,“你自在个屁,身在樊笼也好意思说自在,权利没让你上瘾?我看你才要疯魔了。“说着顿了下,幽幽的一笑,”不就是个女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程季真要喜欢就让他拿去,老子才不在乎!”
孙祖昊看着他,“嗯,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说着假装欣慰的笑了笑,信他才怪,继续给他添酒。
杯子刚送到嘴边,电话响了,见是唐霜打来的,冷笑着挂了,他现在可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
接着就收到一条短信。
只瞥了一眼,他顿时僵住,觉得整个心脏都要炸了,一种无言的痛迅速从胸口蔓延至血液,迅速覆盖全身。
陈竟由,我们分手吧。
这是她发过来的,就七个字,短短的七个字。
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直接就提分手两个字。
“我艹他大爷!”
陈竟由大叫了一声,将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霎时间酒香四溢,孙祖昊一脸无语,“什么情况呀这是?”
陈竟由理都没理他,抓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他都没说这话,她居然敢提,谁给她的胆子!
孙祖昊想冲上去拉住他,人已经驾车走了,提速时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大半夜的简直是扰民!
是谁说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说不在乎的,这人真的是……还踏马酒驾上高速?怕是不想要命了吧。
孙祖昊叹口气,拨了个电话,说了车牌号,“别让他上高速,给我拦下来。”
依照习俗,大年初二这天,各地出嫁的女儿都要回娘家,夫婿同行,并携上礼品。
枫林镇嫁出去的女儿不少,初二回娘家的自然也多,甚至比除夕还热闹,原本并不拥挤的街道,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
邻居王大爷家的小女儿王晨晨也回来了,还带了个有钱老公,开着几百万的豪车,那样子就差没敲锣打鼓给街坊邻居看了。
说起这个王晨晨,唐霜还是有点怵的,因为两人打过架,且王晨晨占了上风。
说起来也就是两年前的事。
王晨晨比唐霜大三岁,今年也不过二十四,正是貌美如花的年纪,现在潮海市一家外企做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