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笼觉最是舒服,等睡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了。
电话响得厉害,唐霜拿起来一看,吓了一大跳,上百通电话,电量都快被耗尽了。
苏晓炒了两个菜,把饭端上桌,“谁呀?”
唐霜道,“陈竞由,程季真。”
苏晓偏着脑袋,“好伤脑筋,选哪个呢?”
唐霜搁下电话,“哪个都不选。”
苏晓笑了笑,把筷子递给她,“呵呵,快吃饭吧,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你和他们都挺有缘的,说不定老天爷让你两个都收了呢!”
唐霜白她一眼,“两个?一个都嫌多还两个,”
说着也不多想了,认真吃菜。
知道她受了惊吓,苏晓给她做了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虽说她的手艺不能和苏妈妈比,但有总比没有好,唐霜吃得可香了!
吃过饭,两人打扮得漂漂亮亮去逛街看电影,一路说说笑笑。
苏晓还打趣她说,看她这样子哪里像是个失恋的,简直像刚从一段暴力婚姻中解脱出来的,分分秒秒都在庆祝新生。
她又哪里知道,所谓万箭穿心、痛不欲生都是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终要去面对的还是自己。
不如给别人看到潇洒的一面。
两人玩到深夜才回,一走进小区就感觉不对,气场不对。
果然,三秒之后,一道高高的黑影出现,随即朝她们过来,一步一尺。
两人愣住没动。
接着,唐霜身子一倾,就被对方抱在怀里,紧得她透不过气来,只得喊道,“陈竞由,放开……”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紧紧箍着她,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似的。
苏晓向来是有眼力劲的,见他那个样子,知道唐霜今晚大约不会和她住了,索性自己回家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都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哽咽,一直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就跟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似的。
唐霜快被他给勒死了,使劲打着他的背,“陈竞由,你先放…”
那声开字还没吐出来,呼吸就全被他吞没了去。
他的吻也是澎湃得很,似冬风卷起千堆雪,洋洋洒洒,与其憋着呼吸,还不如去回应,免得窒息而亡。
只是这种自我保护式的回应,让陈竞由更加难受,他只觉身体内的血液都在上涌,胸肺都要被抽空了似的,脑袋胀得发晕。
实际上这两天他根本没睡过觉,因为绝望,因为恐惧,因为担心,他尝到了这世上最五味陈杂的滋味,他发现他不能失去她,她对他而言,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终于吻够了,他也舍得放开她了,三两句蜜语,唐霜就那么机械的跟他上了车。
看着他恢复成冷淡的脸,她没来由的一阵委屈,眼泪簌簌地就落了下来。
她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随处扔掉么,凭什么前两天可以决绝的把她扔在国外,这会儿又来哄,她就这么命贱么。
陈竞由最讨厌女人哭,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她们得天独厚的武器,以此逼迫男人心软,所以在商场上,他从来都不相信女人的眼泪,也不会对她们有任何恻隐之心。
只是跟前的人换成唐霜,他心就乱成一团,恨不得把那些眼泪都舔了去,但他心乱归心乱,也没多说半句。
他心里到底对她是有气的。
回到家,他先把那些是是非非抛到一边,把哭成泪人儿的她往卧室抱,两个一起跌进软软的被窝里,少不了一番甜蜜纠缠。
陈竞由又累又困,却舍不得睡去,看着在他怀里化成一汪泉水的小女人,简直欲罢不能。
却被她阻止,“睡觉,明早起来把你的胡子刮了,扎的我好疼。”
这是打算先不计较?
陈竞由笑了笑,“好,明天咱们再好好算,”
清晨的第一缕眼光穿透窗帘缝隙时,陈竞由先醒过来。
他忘了在哪儿看过一句话,“睡过之后还能在早晨睁眼时依然爱着彼此吗?”
过去对这个问题没有研究也回答不上来,不过眼下,看着靠在她胸口的小女人,双颊绯红,美丽的胴体为他盛开,连睡颜都透着媚色,他的回答是,当然可以。
想着昨夜没尽兴,他的手在她肩上抚着,不受控的又想要一亲芳泽,结果她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