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说元老级别的老臣又一直跟随在先帝身边的,信得过的,那霍青是最适合的,恰逢霍青要回朝了。
文灵总觉得,康毅虽然已经离开了皇宫,但是他身上可挖的点太多。
一直等到霍青回朝,拜见过了顾浔,提起了为先帝送葬的路上所发生的事情,面色凝重,“皇上,微臣在路上确实看见了一些事情。”
顾浔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正色,“何事?”
“事情是这样的...”霍青将事情娓娓道来。
霍青按照旨意护送先帝和“顾浔”的尸身去皇陵,皇陵建立的地方隐秘,历经十年,一路所过的地势都极为偏僻。
一开始霍青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是后来路过那些个山间小村,却总是遇见有人说,近日村子里总是有人消失,而且不止一例。
偏远山村,深处的人家,因为地势原因,又因为深处穷辟山区,每年消失的人也不少。
一开始霍青没有当回事,为了护送先帝,一路都小心翼翼。
既要防止人知道皇陵的位置,又要防止中途有人冲出来对先帝不敬,霍青已经极力掩藏。
可是谁曾想这一路上失踪的人还不少,不少人都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怪就怪在,有一天,有个村子里的人夜里出去如厕。
听见了响动,就出去看了,但是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他看见他失踪了三个月之久的大哥,脸色苍白的倒在他家的猪圈中,神色宛若死人,脸上还有皲裂的痕迹。
以为对方死了,却不想去叹鼻息的时候,对方又突然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瞳仁儿泛白,然后下一刻便消失在了那人的面前。
听到这见闻顾浔的神色彻底凝重了起来,“将军的意思是……”
“自从吐谷浑使用血奴以来,我晋国后又有血侍出现,蛊虫之威已惹不少有心之人忌惮。利用死人比利用活人可简单的多,如今不少蛊师又暗中涌入了晋国,微臣怀疑便是有蛊师暗中捉拿那些村民试验血蛊。”霍青面色郑重,“若是这些人要聚集起来,必然会惹出事端。”
蛊虽然都称蛊,但是唯有蛊师知道,每一只蛊诞生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独特性,所以每一种蛊诞生的第一只蛊最为重要。
这一只蛊被称为元蛊,由它诞生出的蛊才被称为类母蛊。
例如晋国的血侍也是经过无数次试验,无数次失败,最后才成功一只元蛊。
有了这只元蛊后,再借助尸体喂养出这类血蛊。
是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道理。
但是首先,就要有这个一。
吐谷浑的血奴同样是血蛊,但是因为元蛊的独特性不同,所以诞生出来的母蛊也不同。晋国的血侍听话,易控,威力又强,而且和吐谷浑的血奴不同的是,血侍不需要人命喂养,只是一人一蛊,母生子存,母死子亡,饶是如此也比不可控的血奴好太多。
不过晋国的元蛊在吐谷浑获胜后早已经毁掉,如今还存在的母蛊都在活着的将士体内,想要取得十分困难不说,晋国的血侍每一日都会按时清点,人数,损耗,一但缺少一个都会及时发现。
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蛊师们的尝试,因为这不仅仅是个挑战,一但成功,必定会遭各国拉拢。
霍青猜测,不仅仅是晋国,在各国都会有这样的情况。
“那老将军可认为,这其中是有人在操控?”顾浔皱眉问。
霍青摇头,“微臣不知,但是要做好万全准备,皇上忘记了昔日失踪的那三千血侍,上一次袭击,我们虽然毁了不少,可是仍旧有不少血侍失踪。对方可能会从血侍身上取得母蛊,借此研究,再在百姓身上试验。”
顾浔脸色微沉,“朕知道了,唯有蛊身上才能寻到蛊的痕迹,昔日我们利用血侍帮助齐国消灭血奴。战停后,朕一直犹豫着是否消灭血侍,但始终未曾下决心,如今将军有如此发现,那么朕只能再次动用血侍,让它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索晋国,若遇血侍以外的蛊人,悉数歼灭。”
“是!”霍青随即问道,“那此事皇上可要昭告天下,我晋国血侍数量不少,如今收复了四国,国土扩张了不少,但是日夜搜寻,也难免被百姓所碰见,未免百姓受惊,皇上可昭告天下。如此一来,百姓若是再遇见什么奇特的事情,也可解释为血侍搜寻,这样便不会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