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令是在天刚亮,宫门刚开的时候,送入皇宫,交到顾浔手中的。
顾浔看重如山令上的纹路,赫然便是魏国的标记,当即大喜,“今日,便可正式在朝堂上,质问杜仲!”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那便是有了证据。
皇上严查朝臣,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今日看杜仲如何狡辩,纵使不能治他死罪,可是这东西在,也能将他打入天牢。
却不想,早朝上顾浔却并未看见杜仲的身影。
冷声质问道,“今日杜宰相为何没来上朝。”
百官面面相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仲身前的爪牙才上前道,“许是杜宰相临时身子有些不舒服,还未来得及向皇上告假。”
顾浔将如山令把玩在手中,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请杜宰相来,今日朕正好有事要一问。”说罢,便派了武将率人前去,这架势着实不像是普通的慰问。
百官看着顾浔手中的玉牌,都猜测是不是与这玉牌有关。
顾浔也是迫不及待,“想来,众位卿家都很好奇,这东西是什么?”
“臣等孤陋寡闻。”
“这,是如山令!上头乃是魏国皇室的标志,曾经掌于魏帝手中,乃是魏帝的暗令。”顾浔郎朗开口,语气也与平时的情绪有些许不同,众人听后,却都忍不住打直了腰板儿。
顾浔看着底下朝臣的一举一动,有的目光直讳,有的却是有些闪躲,“如今民间有言,魏国皇室尚有余孽存活,不仅带走了魏国皇室的大批金银玉器,还聚集了一批叛军隐匿民间,随时准备发动暴乱。而号令这批叛军的,正是这魏国的如山令!”
“众位卿家想必很好奇这东西朕是从哪里得来。”顾浔顿了一顿,冷声道,“正是昨夜,从丞相府中得来!”
百官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浔。
其中追随杜仲的朝臣更是腿软。
“皇上,这其中是否有隐情,宰相大人一直忠心耿耿,为民请命,兢兢业业不曾懈怠朝事。”若是杜仲与魏国皇室有关,那么他们这些随官,还有仕途可言吗?
“这如山令乃是在宰相府书房暗格中发现,宰相大人必定十分看重它,如此说,爱卿还要为其辩言吗?”顾浔目光一冷,那为杜仲求情的人便不敢再说话。
倒是一旁在杜仲之下的尚书才开口,“皇上,还是等宰相大人过来之后,听大人如何辩解。”
顾浔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等着。
大殿之上,再不敢多言。
如今恩科在即,下个月就行科考,从科考到出成绩不过是两个月的事情,届时朝堂必定大换血,只怕有些人都挨不到过年,就得摘下其头上顶戴。
静默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听到前去的武官匆匆赶回回复。
“皇上,不好了!宰相府无人!”
话出,顾浔却忍不住站起了身来,“人呢!”
武官也十分紧张,“属下等带人前去的时候,宰相府已经空无一人,甚至书房等重要的物件都无,似一夕之间消失不见,早上也没有人看见宰相府的人出没,只怕那杜仲已逃逸!”
逃逸!
这意思便是不必顾浔质问手上的如山令如何,他杜仲直接就畏罪潜逃了!
“微臣怀疑宰相府中有暗道,已经派人搜索,想来很快就会有答复,所以微臣先来告知皇上。”武将的反应倒也快。
顾浔面色铁青,“来人,将康毅抓起来!严刑拷问。”
因为一直没有抓住杜仲的把柄,但是康毅手下却是有一批武功极好的太监,他便暗中命人将康毅控制了起来,暗中监视二人之间的往来,以及康毅的行径。不仅如此,还有一些暗中的人手,也是秘密监察着与杜仲有关的人手。
一旁的容秉也是想起来了,朝着顾浔拱手,“属下这就去只会他们,该行动了。”
顾浔点头。
袖口中的手紧握成拳。
只能说一直以来,杜仲伪装的太好,他既没有找到杜仲暗害皇兄的把柄,甚至也没找到杜仲之间的联系,本想拿到了东西便在朝堂之上将杜仲一网打尽,让他无力反抗,谁知道杜仲如此小心,一夕之间便能消失,必定是早有准备。
但是这一次,他却是可以彻底将杜仲虚伪的面具给扒下来!
文灵在得知霍光得手后,便下令给了侍卫,让他们监视皇宫里的每一个太监,进出都需要严查,包括皇宫中之前发现的那条密道,便是防止康毅来传信,打草惊蛇。同时让人去将浣衣局的春常给带了回来,春常在浣衣局待了好一段时日,但是获得的消息极少,只给出了一份名单。
“春常无用,未能取得他们完全的信任,只有这一份名单。”
春常递出名单,文灵便看见了她手上的伤口,欣慰道,“有总比没有好,你尽力了,今日起便回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