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宴也不是好惹的,在这朝堂上也不是白呆的。
只一句。
“世子妃虽然是朝中命妇,可是她在另一方面看她也是个生意人,孙大人你所说的冰膏我也是知道的,其中就有一味叫甘油的材料,听说这东西很难熬制,而且非常的不常用,世子府就算是再财大气粗也负担不起边疆将士这么多的东西啊。
再者说了,这原本就该是我们朝臣之事,为何要让一个弱女子来承担?若真的是世子妃有用,那还要我们这些个朝臣做什么,还要你这个孙御史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是让我家小姨说中了,你这个御史是吃屎的不成?”
孙御史又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而后兵部的刘大人也上前应着道。
“安公子这话就不近人情了,叶琉璃不同别个,她是有诰命在身的,又不是一般的夫人,再者说了,身为一个女子,怎的也学那些个市井之人与人做起生意来了,这不是自降身份吗?世子是朝中要员,那么她也应该有一个朝中要员夫人的自觉,那一万两是从国库里出来的,哪里不能像去年一样,捐出个一万两来?”
安知宴听到这里也才算是听出个苗头来,他的意思是说,给小姨的一万两是不该的,是要让她退回的是吗?
他们有没有搞错?出去的钱还能收回来吗,还有,他们以为在朝堂之上趁着宗政九不在这样参人就能将那钱给参回来吗?
这简直就是在做梦。
“刘大人,你这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一万两对于你这个兵部的来说是个九牛一毛,可是在世子府里那可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啊,哼,那本布使再问你,这一万两是不是出于军饷?这军饷是不是用在士兵们的身上?这军饷是不是可以用来买药材?可不可以用来买治伤的冰膏?”
安知宴问的问题全部是肯定的回答。
是的。
“那这与世子妃收取的一万两又有什么干系?”刘大人似乎知道这个安知宴想要说什么了。
安知宴冷哼,“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世子妃手中有药材,你们从她的手里买,这个也是正常用法,没有什么不对的,再者,你刘大人从别家买药材是不给钱的吗?哼,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个户部的布政使还真就怀疑你们是不是从中落了军饷到自己荷包里了。”
其他的话姓刘的可以不在意,可是这最后一句话他万万不能承认了呀。
“安布使,你莫要胡说八道,本官为官正清,岂会办那种贪脏枉法之事?”
“既然没有,那你干嘛紧盯着那一万两不放?”
“你?我,我只不过是感觉你们太过分了而已。世子妃本来就应该为国做事。”姓刘的有些慌。
安知宴就更加的淡定了,“那你身为兵部,你是不是更应该为国做事?为何这该给的银子却紧压了两个多月才松手?据本布使所知,那个雷统领可不止一次的上门找你要军饷了,你倒是说说,你在干什么?还有,你一直咬着两个月不放手的军饷,为何突然一夜之间又肯给了呢,这既然给了,又为何事后反悔了要将那钱收回来呢?刘大人,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啧啧啧。
事情到了这里,便再也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