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她战明嫣也有她自己的骄傲。
“恰好经过？”白玦眯了眯眸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随便你。”战明嫣无所谓地道，“之前你已经答应过我了，我们不会有交集了，请你信守承诺。”
“呵。”
白玦冷冷笑出声，一把扣住她的手，“战明嫣，是你自己跑到我那里去了，这可不算是我不信守承诺吧？”
战明嫣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使力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我都说了，我是恰好经过，你有时间在这和我纠结这个问题，不如回去找你的女人，免得让你的女人独守空房。”
听着从她口中出来的话，白玦一股火涌上心头，一个箭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着嗓音问，“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把你刚刚没看完的戏接着看完，嗯？”
“你无耻。”战明嫣气红了脸，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女人在他身下千娇百媚的模样。
她愤怒地推开他，“白玦，你要是需要观众我待会可以去给你找一大批人过去给你捧场看戏，但是抱歉，我现在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浪费我的时间。”
浪费时间？
白玦眸光倏地一沉，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大手紧扣住她挣扎的双手，故意道，“战明嫣，你说我无耻，那你呢， 什么时候你也有看别人缠绵悱恻的癖好，嗯？”
“放开，你放开我。”战明嫣气得咬牙切齿，看着他身上的白衬衫蹭上女人唇膏的痕迹，更是反感。
“白玦，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行啊，你喊啊，到时候要是把你父母也引过来了，估计你也说不清了。”白玦耍无赖地道。
“你敢。”战明嫣怒目瞪着他。
白玦挑眉，“你试试看。”
看他敢不敢。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战明嫣停下了挣扎，问道。
白玦看着困在怀里的人，忽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厚薄适中的唇微微勾起，“你破坏了本少和别人的好事，你说我该怎么样，嗯？”
他的话语消散在海风中， 战明嫣眼前不断浮现出他和女人在床上缠绵的画面，眼眶悄然变红。
她弯起手肘往后撞去，冷不丁，白玦没有防备地往后退去，他松开手，穿着高跟鞋踩在细沙，战明嫣身形不稳地朝后仰去，跌倒在海滩上。
哗。
海浪涌来，从头到脚都被淋透了。
战明嫣坐起身来，头发湿哒哒地贴着脸颊，海水夹着泪水在脸上流淌着，借着夜色完美地掩藏了她哭过的痕迹。
白玦跑了过来，裤脚也被浪花打湿了，他蹲下身，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模样，脸上露出少见的愧疚。
“战明嫣！”
躲开他伸来的手，战明嫣脱掉高跟鞋扔在一旁，站起身的时候，脚踝传来微微的刺痛。
白玦收回手，缓缓站起身。
不等他开口，战明嫣抢先一步说道，“抱歉，是我的错，我不该打扰你和别人的好事，是我不识趣，都是我的错，这样道歉够了吗？”
沙哑的声音，携着点点鼻音。
白玦拧眉看她，“战明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
“道歉我也道过了，这下可以让我走了吧？”凉风拂过，清丽的小脸愈发苍白。
推开他，战明嫣忍着脚踝上传来的痛意，急着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