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淮扯着秦瑾瑜的披风跑,秦瑾瑜人小腿短根本跟不上,魏清淮又跑的飞快,这样一来魏清淮便扯掉了秦瑾瑜本来就系的不牢固的披风,秦瑾瑜则在披风被抽离的时候摔倒了。
这一摔虽然没有摔得太严重,但秦瑾瑜满脸是血,看着骇人,罪魁祸首魏清淮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五皇子魏清璃稳重一些,最后还是他让人先将秦瑾瑜送去了贤妃的宫殿,再请了太医前来。
秦瑾瑜发现自己满脸是血,干脆直接地昏了过去。
时隔五年,秦紫仪好不容易才见到了长姐的幼女,还未好好的看一看,便被魏清淮摔成了这副模样,当即便狠狠地剜了魏清淮一眼,心道现在人多,本宫不好与你计较,等人都走了,定是要狠狠地教训这小崽子。
魏清淮心知自己亲娘是个狠角色,向来雷厉风行,后宫之内几乎无人敢惹,心道不好,趁着人多,一溜烟地溜走了。
后宫的女人们向来没什么事干,宫里的日子日复一日,实在是无聊的很,一听说发生了点不一样的事,都想来凑凑热闹。
秦紫仪铁着一张脸,让宫女将人全部赶走,殿内便只剩下了一位郭太医。
郭太医迟疑道:“启禀贤妃娘娘,秦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流了些鼻血,看着骇人,只需静坐一阵,日后小心便是。”
秦紫仪瞥了一眼陷入昏迷的秦瑾瑜,神色稍有不愉:“那瑾瑜为何又会昏迷不醒?”
郭太医也有些不明白:“或许是秦公子晕血,被吓到了。”
秦紫仪的目光扫过面色不佳且昏迷不醒的秦瑾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有些头疼。
秦紫仪屏退了宫人,只留了一个锦画在秦瑾瑜身边伺候着,而她本人也很快的离开了。
秦紫仪刚走不久,“昏迷不醒”的秦瑾瑜悄咪咪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在确定了周围除了锦画以后确实没人之后,便笑嘻嘻地坐了起来。
锦画伺候秦瑾瑜已久,早就知道自家“少爷”表面纯良,时则诡计多端,因此对秦瑾瑜的行为见怪不怪。
锦画唯恐自家“少爷”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于是皱眉吓唬道:“七少爷,此处是皇宫,不比秦家,人人都让着你,如果你做错事,可是要杀头的!还会让贤妃娘娘很惨!”
只有五岁的秦瑾瑜果然被锦画的话给吓了一跳,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迟疑了半晌,小声道:“我只是想去看看皇后娘娘的寝殿。”
秦瑾瑜的声音很微弱,眼中也泛起了一点点晶莹的泪水,虽然未落下来,却也格外的让人心疼。
锦画的心顿时也软了,语气也转而变得温柔了些:“七少爷,您若是真的想去皇后娘娘的寝殿,不如求贤妃娘娘或者端慧公主带您去。”
面对侍女锦画苦口婆心的劝说,向来明事理的秦瑾瑜当然是选择……
拒绝锦画的提议。
她费尽心思装晕,就是想一个人偷偷地跑去娘亲的寝殿看看,才不要因为锦画的几句话就半途而废。
至于自己会不会遇到麻烦……贤妃如今深得盛宠,想必就算出了什么事情陛下也不会怪罪她。
秦瑾瑜不顾锦画,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秦瑾瑜在秦府的时候向来比同龄人稳重,虽然鬼主意很多,却也没做过如此大胆的事情,锦画万万没料到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秦瑾瑜已经跑得没影了。
秦瑾瑜这一路跑出来,竟然没有任何人阻拦,秦瑾瑜出了贤妃的寝宫之后,倒也不着急,随便扯了个宫女,便问起来皇后的寝殿在何处。
那宫女穿着一身宫女独有的粉色衣服,衣服的纹路却又似乎和普通的宫女的衣服有些不一样,像是高位嫔妃宫中的大宫女。
那宫女脸圆圆的,看起来很是喜庆,她此刻正一脸狐疑地看着秦瑾瑜:“你为何要问先皇后的寝殿在何处?”
秦瑾瑜面色肃穆,很是老实地答道:“我是秦家的公子,先皇后是我姑母,祖父母曾嘱咐过我,进宫之后要记得去拜会姑母。”
秦家的老夫人和老太爷的确是说过这话,先皇后仙逝之后,秦家的三少爷和四少爷也确实都去过先皇后的寝宫,秦瑾瑜因此回答地理直气壮。
那宫女性子单纯,听闻此话,倒也未曾多想,便给秦瑾瑜指了路。
先皇后的寝宫离贤妃的寝宫很近,秦瑾瑜只是转了一小会儿,便找到了先皇后曾经居住过的寝殿。
秦瑾瑜正要进去,一个侍卫从寝宫里面走了出来,恰好往秦瑾瑜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