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国皇宫内,十四岁的少年不急不慢地走着。
他腰杆笔直,双眼直视前方,走路并不向四周张望,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往旁边瞥一眼,似乎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能引起他注意力的事物。
他的神情冷如极地山上的冰,行走过的地方,带起一阵微冷的风。
来到羽国的这一个月,他没有笑过一次。
哪怕只是虚假的笑容。
在他的正前方,有人快步地直直向他走来。,
来人十六七岁的模样,比他大了好几岁,却只比他高了一些。那人面目还算俊朗,面色却过于的苍白,眼袋也深,看起来却有几分阴郁,令人想起阴暗处身体冰凉缓缓蠕动的某种生物。
来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男孩,面上情绪复杂,七分惊惧,三分不屑。
苏珩依旧直视前方,目光却不在那人身上聚焦,直接地将人给忽视了个彻底。
那人眼中掠过一丝嘲讽,伸出手,在他身前一拦。
苏珩换了个方向,绕过拦路的人,继续向前,余光都不曾往这边瞥一下。
那人皮又是一伸手臂,拽住了他。
苏珩低眉看向自己被攥的皱不成型的衣袖,终于正视了他面前的人。
“十一弟,”来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声音阴恻恻的:“你归来已有好些日子,却依旧是这幅不懂礼数的模样,见了兄长都不行礼,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苏珩手下一用力,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回来,面色依旧冰冷,看不出喜怒。
羽国九皇子苏栎抽出帕子在自己刚才扯过苏珩袖子的手上重重地抹了几下,直到手已泛红才将帕子移开。
他随手一扔,帕子飘落旁边花坛的土中,瞬间染上了尘。
苏栎恶劣一笑:“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十一弟在魏国呆了多年,德行不佳的母亲又早死,便也只能长成这幅有娘生没娘养的模样了。”
二十三皇子苏淳在苏栎身后冒了个头,朝着他“呸”了一声,略带稚气的声音响亮的响起,带了十足的恶意:“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