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你在外面等我。”
蒋诺点点头。
沐潇潇进去，程雪鸳正同什么人讲电话，听到动静抬头扫了她一眼，随即移开。
阮宁将人带进去后又立刻退了出来，并且将门带上。
沐潇潇站在程雪鸳办公桌前，望着讲电话的程雪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一通电话不长不短，几分钟过去后程雪鸳总算结束。
将手机扔到一边，程雪鸳看着她，半卷起的衬衣长袖露出白皙的小臂，指甲修剪干净漂亮，手中握着一支定制的派克钢笔，笔帽上的钻石在灯光下晃得有些刺眼。
“刚才洛导来电话说你主动离开剧组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沐潇潇反讽。
程雪鸳皱眉：“我是你母亲，不是仇人，你不需要这么讽刺我。”
“如果你不私自做那些，顾蓉这个角色谁也抢不走。”
所有一切都是她的错！
“我不想跟你吵，今天叫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个圈子里，之后听话一点。”
沐潇潇挑眉：“程总所谓的听话是什么意思？”
程雪鸳抿了抿唇，“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道歉声明，你到时按照上面写的发一篇微博，之后的事情我会处理，你这段时间乖乖呆在公寓里，哪里也不要去了。”
如果说来之前还抱了那么一丝希望，那么这一刻沐潇潇是真的心如死灰。
她用力的看向程雪鸳，一字一句问得尤为清楚，“你知道一旦我发道歉声明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她承认网络上所有的污蔑都是事实，她今后哪怕再努力，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
这封道歉声明一旦发出去，她这辈子都算毁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程雪鸳能有今日又岂会想不到这些，她轻叹一声，语重心长的道：“对方明显是冲着你而来，如果不回应，必定还有更大的料爆出来，到时再想挽救就太迟了。现在回应否认，可那些照片都是事实，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握有多少这样的东西，或者说还有更过分的？一旦否认，对方再拿出实锤，你才真的是再无机会了。”
“潇潇，你是我女儿，妈不会害你。这已经是对你伤害最小的办法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样做。
基于网上所有事情都是真实的基础上，这个确实是将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
可她，难道从来就没想过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潇潇，你很聪明，应该也看出来对方明显就冲着你。我们不清楚对方目的，目前能做的就是隐退。你还未完全出道，等这件事的热度下去，妈会给你争取更好的资源呢。你还年轻，机会也多得是，我们不急这一时。”
所以这是让她承认后又离开。
沐潇潇觉得可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出来，“你要怎么处理我拦不住，旦申明我不会发。”
沐潇潇说的斩钉截铁，程雪鸳却气得眉头紧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五年前的亏你还没吃够吗？”
“别跟我提五年前！”沐潇潇面色一白，指甲掐进掌心。
五年前就是她心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任何人都触碰不得。
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底清明一片，“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剧组我已经离开，公司要怎么处置我也无权过问，但申明我是坚决不会发的。”
说完，也不看程雪鸳难看的脸色，转身就朝外走去。
来这一趟也不过是让自己彻底死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