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到了警局,没让陆沧溟进去,陆沧溟也没勉强,开车走了。
再次见到陆勋辰,云烟冷问:“你要见我?”
陆勋辰清瘦了一大圈,不过精神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他淡笑地说:“是。”
云烟直直地看着陆勋辰,明明温润如玉的模样,为什么内心那么阴暗?
“见我为了什么事?”
云烟开门见山,不想与他费话。
陆勋辰冷笑,旋即疏离:“想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云烟戒备地问:“什么消息?”
“你控告不了我!”
“什么意思?”云烟激动地站了起来,细长的眸子里噙着生生恨意。
杀了那么多人,虐待婴幼儿,这些都控告不了陆勋辰?
云烟不敢相信,起伏的胸口汹涌着她的怒意。
陆勋辰浅笑安然,温和的眉眼刹那间冷若冰霜,蓦然起身,冷冽地盯着云烟说:“云烟,你们敢算计我,我一定要你们好看!今天约你,是想提前告诉你一声,小心你的孩子,你的男人,你的朋友……”
云烟冷仄仄地横着陆勋辰,“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已经有那么多人死在你手里了,你能不能收手?”
陆勋辰哂笑不已,旋即问:“谁死在我手里?
你父母吗?不好意思,她死在你妹妹手里,不过,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其实你父母死有余辜。
他们抚养你的妹妹,根本不是你的妹妹,只是给你养个肾源罢了。”
云烟犹遭晴天霹雳,妹妹不是妹妹,只是父母替她养的肾源?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
云烟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她那么善良慈爱的父母怎么会干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
陆勋辰见云烟这般,很是高兴,兴奋地继续说:“至于云洛,她死在一个木仓手手中,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还有仇豹,他是死在狙击手手中的,也和我没有关系。
哦,还有刘可琳,她是自杀的,病毒是自己要尝试的,楼也是她自己跳的,我什么也没做!”
云烟一颗心都快跳出心房的愤怒,明明他设计了一切,结果都被他那谬论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男人!你没动手,难道就不是你指使的不是你迷惑的。”
陆勋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冷笑,压低声音说:“就算是我催眠的又如何?你――云烟能奈我何?
哦,对了,还有你的闺蜜,南艳。
你要记住,她是替你死的。”
云烟气的肝胆都痛,南艳死的凄惨,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让你翻了天!既然进来了就不会让你出去!”
她一直以她的身份在给警方施压,要求彻查这件案子。
“那你接下来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我能不能出去?”
陆勋辰说完,抬眼看着墙壁上的钟表,不疾不徐地倒数:“十,九,八……一!”
陆勋辰起身,此时,站在一旁看守的警员沉声说:“陆勋辰,你可以离开了!”
陆勋辰冲着云烟浅笑,有些温又有些冷讽。
云烟眼睁睁地看着陆勋辰从她面前离开,消失在门外。她疯了一样地冲进局长办公室追问个明白,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警方以证据不足以达到立案调查回绝了云烟。
当年如此,如今还是一样的结果,唯一的差别是今天知道了谁是凶手,却依然不能把凶手怎么样?
云烟失魂落魄地出了警局,看见陆勋辰上了一辆法拉利,下车接陆勋辰的除了陆甄还有一个年轻女人。
云烟拼命地跑过去,一把抓住陆甄的袖口怒问:“就算他是您的儿子,您也不可以助纣为虐,更何况他还伤害过您另一个儿子,您这么做过得了心里那一关?”
陆甄看着云烟,眼里没有任何波澜,救出陆勋辰是他必然要做的事,给陆勋辰正名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愿望。
如今,他做了,还差一小步。
“松手!”陆甄威严地看着云烟,眸子里的坚硬迫使云烟不自觉地松开了手,直到车子扬长而去,云烟怅然若失地呆站在路中间。
陆沧溟溜达了一圈再次转回来时,只见云烟站在马路中间失了神,纵使他按了喇叭,她也没有反应。
靠边停了车,陆沧溟大步走向云烟,二话没说拽过她的手腕,扔进车里,旋即冷着眸子问:“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云烟一言不发,别开眼看向窗外,她还能怎么办?陆勋辰再一次逍遥法外!
“陆沧溟,你说我们这些人是不是非得憋屈地活一辈子,那么多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的事,却还不得不接受。”
陆沧溟拧着眉头,这个女人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飘雪,还真阴晴不定。
“你是在说我?”
云烟回过头,看着陆沧溟笑:“我怎么会说你!”怎么舍得说你,现在你和孩子是我追求幸福生活的唯一动力啊!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啊?”云烟愣了一愣,很快想起她之前扯的谎,忙说:“还行,正常流程在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