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秋白看着一身杀气的许安然,吓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从没看到过这样的许安然,跟她平时样子不一样但又一样,一样的冷淡,连笑容都淡淡的,可是,这笑容,却让人无端的心寒,从心底涌上无数的恐惧来。
瑞士军刀从秋白的琵琶骨上抽出来,在秋白还来不及呼痛的时候,又飞快的在她另外一边的琵琶骨上捅了一刀。
“啊……”秋白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惨叫过后,彻底昏死过去。
“你……你……”秋白的母亲秋凤,吓得两眼一翻,终于如愿的也昏了过去。
“你怎么能……”栾伟明气愤的瞪着许安然,又怒又心惊,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许安然淡然的将瑞士军刀从秋白的身上拔出来,然后侧脸瞥了一眼栾伟明。
那一眼的目光极淡,极淡,栾伟明这么多年,见识过太多的女人,但是却从来没有从一个恶女人的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目光,那透着漫不经心的杀气的目光,一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却又极其的傲慢,仿佛杀人这件事,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小把戏,弹指一挥间,命贱如蝼蚁。
别说栾伟明,就连在许安然身边的陆骁,也被吓到了,他怔怔的看着许安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这几天跟他在一起,从索桥上救他,在墓室里照顾他的许安然,她身上,怎么能有这么,这么可怕的杀气……
“姐……”陆骁看着许安然失神,呐呐出声。
“吓到了?”许安然收起瑞士军刀,然后抬手习惯的弹了陆骁一个爆栗子,问道。
“我才没有被吓到。”陆骁别扭的瞪了许安然一眼,耳朵又开始变眼色,他看向秋白,恶狠狠的说:“这个女人,差点害死我们,死不足惜!”
“先回去。”秦越上前,再次抱起许安然,“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嗯。”许安然丢了手中的瑞士军刀,舒服的在秦越的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鼻音。
秦越也心满意足的抱着许安然离开。
陆骁傻傻的看着跟小绵羊似的窝在秦越怀里被抱走的许安然,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不然为什么同一个人,瞬间变化会这么大?
罗一吩咐人将秋白一家押走。
栾伟明看到路远,连忙求救,“路少,这事到底是……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锦城三大家族,藕断丝连,休戚相关。
“栾叔叔,这件事,你还是想想怎么收场吧,令媛这次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还有……”路远指了指身边的陆骁,“这是我弟弟。”
栾伟明看着陆骁,从路远陆骁脸上相似的眉眼上看出路远说的不是假话,也没脸再说什么,叹一口气,就被人带走了。
“我们也走吧,先带你回去好好休息。”路远看着陆骁说。
“你过来!”陆骁冲着路远说。
“怎么了?”路远走到弟弟身边,问。
“转过身去。”陆骁又说。
路远虽然不解,但是仍旧听弟弟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