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温若兰终于是松了口气,至少暂时局势还能控制得住,没有和萧隆棋正面对上过,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尚不可知。
整理了方子,又再次研究了丹药,有些后悔听雨死的太急了,要是能拿到丹方的话,事半功倍。
第二天一大早,温若兰便坐着马车去了宫里,太监一大早就等在门口,传口谕瑞王妃可以直接坐着马车到御书房门前。
温若兰不动声色的赏了太监,马车哒哒的进了皇宫。
御书房里,东方宇宏脸色铁青,整个人勉强能撑得住不发狂,不过眼神已经发直了,听到马蹄声,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恢复了一些清明。
“皇上,瑞王妃到了。”太监小心翼翼,都不敢靠前,每天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发狂的。
“嗯,宣。”东方宇宏说罢,便强压着体内乱撞的怒意,这怒意无从而来,却来势汹汹,若不吃了那丹药只会愈演愈烈。
温若兰一进门就看出来了,二话不说过来:“父皇,忍着点儿。”
东方宇宏闭着眼睛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温若兰立刻拿出针囊,从头顶开始封住了周身大穴,动弹不得的东方宇宏缓缓睁开眼睛:“可安排妥当了?”
“是。”温若兰收了手站在旁边:“父皇切不可过于心急,这丹药还有多少?”
东方宇宏目光看向了桌案上的小小瓷罐。
温若兰过去打开,里面只有三粒,这药丸流光溢彩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欢喜,伸手拿出一颗,用匕首切成三份,拿起一份送到东方宇宏面前:“要循序渐进,父皇先吃一点儿,免得身体受不住。”
“能吃?”东方宇宏皱眉,却没动。
温若兰点头:“长久以来身体已经习惯了这些药物,遽然停下会适得其反,逐渐减少用量配合泻方,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东方宇宏点了点头,抬手接过来。
温若兰把茶盏递上,看着他吃下了丹药,很快眼底的血丝便退下去了,整个人也平静了许多。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许多时间?”东方宇宏问。
温若兰拔下银针:“银针虽可让父皇控制情绪和身体,但用了泻方则会适得其反,所以不能依靠银针,父皇可以安排贴身太监三人,我们寻一处僻静地方闭关。”
东方宇宏垂眸:“如今这皇宫之中还有值得信任之人吗?”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了。
温若兰想了想:“以前伺候太后的荣公公还在吗?”
“交给你去办。”东方宇宏抬手从腰上摘下来龙佩递过来:“这宫中所有事务,均可代办。”
温若兰双手接过来,转身就走。
“翊儿可还安全?”东方宇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温若兰停下脚步回身:“您放心调养,不必担忧。”
“好。”东方宇宏闭目养神去了。
温若兰出了御书房,叫来了伺候在门外的太监,询问了荣公公的事情。
“荣公公本来是要告老还乡的,结果因为太后突然不知所踪,被皇上关起来了,在天牢。”太监引着温若兰去天牢。
后宫天牢与前朝不同,这牢房就在冷宫旁边,院子很大,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怪味儿。
跟着来的太监掩了口鼻,露出嫌弃的样子,温若兰斜睨了一眼,总算是知道为何东方宇宏会说那句话了,同样是太监,得势的和失势的都彼此嫌弃,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
“就到这里,你退下。”温若兰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