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生怕被三狗子小瞧了,特意解释道:“我与瑶光是药师门的人,以制毒解毒为主,郎中文书考试不考这些。”
“楚地的军营里面没几个军医持有郎中文书。”天枢环视几个师弟师妹,自豪的道:“我的郎中文书是古太医在世当考官时考中的。”
古太医生前对于郎中文书考试要求非常严格,南地学医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下子考有郎中文书的人就更少了。
去年古太医去世,太医院驻楚地分院的太医放松郎中文书考试,一大批人考中,但是当地的杏林中人都知道这批人水分大的很。
七位弟子当中只有天枢是古太医在世时考中郎中文书,不然他也当不了大弟子。
天璇讪笑道:“古太医在世时我去考过,只是我医术太差,名落孙山。”
何止是名落孙山,还被古太医骂了一顿,说他是杀人的庸医,害得他放弃了医术。
后来,战争爆发,死的人太多,他又当上军医,还因为救活人被楚王封了官。
不知地下的古太医得知此事,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他浑水摸鱼。
天玑一个劲的天璇使眼色,莫说这些话让三狗子小看了,谁知这人一点不讲究,不光彩的事也拿出来说。
三狗子带着七人参观药堂。
这个时候名医都忙着给患者诊治,哪有功夫见七人。
“一楼有诊病室、药房、急救室,二楼是女患者诊病室、病房、观察病室。大大小小三十间。”
“这里可真不小。”
“干净。这里特别的干净,比军营干净的多。”
“设施非常的齐全。竟然每个郎中都有一个听诊器。”
“师姐,你不是说现在是夏天病人不多吗,怎么人这么多?”
“病人要是在这里逝世,如何处置?”
“我在南地边防救治的病人大都是中毒,要是来了这里,没有用武之地。”
七人一边参观一边各抒己见,更多的是向三狗子提问。
若是李如意在场,七人怕是没有这么随意,只因三狗子是同辈人,所以才这样。
一行人从二楼的楼梯缓缓走下来时,一个穿着灰色简朴的胖妇人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在楼梯口拦住了三狗子,哭着乞求道:“许小姐,你可算来了,求求你快瞧瞧我女儿的脸。”
“她怎么了?”三狗子认识这对母女,她们并不是燕安坊的人,而是燕城里的居民,女儿年纪小,经常生病,家里又穷,没钱燕城药堂看病,当娘的常常抱着女儿走几里路到燕安坊药堂看病。
“我女儿吃果子被蜂子蛰了,只一会儿功夫,脸就肿了好大的包,董郎中说你擅长治此病……”胖妇人边说边把小孩子抱给三狗子看,骂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贼蜂子,黄色,很大一只,比蜜蜂大的多,谁都不蜇,偏偏蜇了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