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生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了解,了解。你和老由的事情,我了解。不过你也不亏,你泡了他的女儿嘛。”
我再愣了一下,心想这陈富生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但我还是挠着脑袋笑道:“真担心那死老头会阻止我们交往。实际上,他已经插手了,我现在想见她一面,都很难。”
陈富生笑道:“不要灰心!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可以帮你对付由老头。我会帮你。”
我道:“谢谢陈先生。有您出手帮忙,我觉得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话虽这样说,心里却狠狠地骂道:老狐狸,早晚有你哭的那一天!
陈富生道:“好说好说。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些,先谈圣凤。”
我‘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递了过去。
陈富生接过,凝视了录音笔片刻,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落后的窃听装置。”
我笑道:“好用,很好用呢。”
正所谓防患于未然,在接受由局长的指示之后,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将圣凤的‘反叛’之言录了音。
我不知道陈富生听了这些录音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但实际上,这却是我最紧张的时刻。我很反感背后里揭人隐私的行为,但是在这种境况之下,我又不得不做。这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进一步在天龙公司扎稳脚跟,更快地掌握TL组织的种种罪证和真相。
录音笔里,飘起了圣凤与我之间的密谈声……
陈富生面色越来越显得凝重。
听完后,陈富生沉默了片刻,道:“这支笔不错,送给我怎么样?”轻捏着那支笔,神情渐渐缓和了过来。
我笑道:“当然没问题。陈先生喜欢就拿去吧。”
陈富生咂摸着嘴唇,轻哼了一声,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啊。赵龙,这次你做的很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眼神里却似是在暗示着什么。
我道:“陈先生相信我的话了?”
陈富生点了点头,道:“事实面前,即使我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我会好好地处理一下这件事,同时我还要擦亮眼睛,争取不放过坏人,不冤枉好人。”
我道:“那,那就先这样吧陈先生,我先回望京了。”
陈富生道:“你留下吧。中午一起吃个饭。就咱们两个。”
我支吾道:“队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快过年了嘛,事儿多。”
陈富生倒也没再勉强,一摆手道:“去吧去吧。我正好也静下心来想一些东西。记住,这件事暂时不要跟第三个人说。”
我点头道:“明白了陈先生,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陈富生若有所思地坐回椅子上,凝思起来。
我简单地道别,然后走出了陈富生的办公室。
驱车回返,路上,我反复地回味着陈富生的诸多反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
陈富生最后的反应,让我摸不清他究竟是处于怎样一种状态,他对此事究竟有什么看法,有什么打算,都仍然是个谜。
回到大队部,已经是十点半了,我坐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会儿。
丹丹和程心洁笑着从外面走了回来,一进门,丹丹便神秘地对我说道:“赵大哥,刚才你是没见呢,嘿嘿,心洁跟着去排练节目去了,她跳了一段舞,直接让现场的男保安们都看傻了!那舞跳的,一招一式我都学不来。”
程心洁略显羞涩地拧了一下丹丹的胳膊,轻声道:“瞎说什么呀丹丹姐。”
我瞧了一眼程心洁,笑道:“心洁这么厉害,以前怎么没见你跳过什么舞啊。”
丹丹开玩笑道:“她这是真人不露相呗。女孩子长的漂亮已经是罪过了,再配上迷人性感的舞姿,那简直就是男人们的杀手!”
我替小姨子辩护道:“她像杀手吗?你见过这么漂亮的杀手?”
丹丹笑道:“是呢。心洁要是杀手啊,那男人们就是被她杀了也心甘情愿了。能死在她的手里,那是一种荣誉,是一种荣幸。”
我以笑代答。
程心洁红着脸望着我和丹丹,噘着嘴巴委屈道:“姐夫,丹丹姐,你们俩合起伙来挖苦我呢!不跟你们玩儿了!”
丹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心洁没挖苦你,我们都是说的心里话,大实话,不信你问问赵大哥。”
心洁羞涩地望了我一眼,嘴角处崩发出一丝轻笑。
但她还是转而离去。
我从她的脚步声中,听出了一种特殊的韵律。
丹丹不失时机地冲我笑道:“心洁她还害臊哩。赵大哥,你这个小姨子,真的不一般哪。”
然后她赶着去追程心洁去了。
我暗暗一笑,叼了一支烟,开始翻看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花名册。
两千多名队员的花名册,比一本小说还厚……
中午,我带着丹丹和程心洁去伊士东酒店吃了一顿自助餐。
饭毕后准备驱车回返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金铃的那辆法拉利车驶了进来。
车子在保安的指挥下停下车子,金铃推开车门,急促地从车里钻了出来。
她穿了一套很时尚的淡灰色韩装,脸上略显憔悴,一双棕色的高跟鞋,踩着悠扬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