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性是复杂的,邱玉敏依然是最大的嫌疑,许多爱慕虚荣的女人,不都是故意激起男人们之间互相争斗,从而达到提高自己身价的目的么?或许邱玉敏就是这么想的,但她知道张一琪的脾气,怕闹出大事,所以才在我和张一琪互殴到一半时,及时上天台加以阻止——
如果不是她告诉张一琪的,她怎么知道我和张一琪在四十层楼高的天台上互殴得你死我活呢?她没有理由知道的啊?!——
事后我问过邱玉敏,不过她矢口否认了。她说她并没有告诉张一琪,至于她为什么及时出现在天台上,是因为那天下午她发现张一琪的脸色不对劲,然后又见我接电话时的脸色也不对劲,所以在我急匆匆走出办公室后,她跟了出来,见我按的电梯楼层是最顶楼,她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思虑再三后,她才决定上天台看个究竟的。
邱玉敏的说辞是这样的。说实话,我对的说辞表示怀疑,她的说辞并没有什么明显破绽,但是,我只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就行了,那就是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那天夜里,我和她去宾馆的事儿,并没有别人看见!
那天夜里,我和邱玉敏是在送走其他人之后才去的宾馆,张一琪更不可能了,他因为跟邱玉敏在酒吧吵了一架是最先一个离开酒吧的。假如张一琪离开酒吧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我们从酒吧出来后,他一路跟踪我和邱玉敏来到宾馆——
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后面就不可能了!
如果张一琪看见我和邱玉敏进了宾馆房间,而且见我一直没出房间,以他的性格他根本沉不住气,他更可能的做法不是等到礼拜一上班再找我算账,而是当场就踹门而入——
张一琪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男人,他是山东人,他身上有一股梁山好汉中李逵式的急躁鲁莽冲动的秉性。
即使他能沉住气,那么,礼拜一到公司时,他一见到我就会发飙,不会忍耐到到下午。张一琪是个莽夫,但他不是弱智,他怎么可能相信,孤男寡女在宾馆房间里呆一夜而什么事情都不发生呢?
所以,绝对是邱玉敏告诉张一琪的,礼拜一上午我在QQ上对她说的那些话激怒了她,于是她在礼拜一下午决定将那事儿告诉了张一琪,企图利用张一琪教训我一下!
………
想到这里,我吁了一口气,觉得邱玉敏实在有点过分!
明明是她引诱我,她佯装崴了脚,佯装跟父母吵架了无家可归,为的就是让我送她去宾馆。她一开始就想好了这一切的。甚至在酒吧里跟张一琪吵架,也是故意的,目的是故意将张一琪提前支走——
而张一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这种人很容易被人利用,笨人其实比聪明人更危险,因为他没理智,没主见,缺乏明智的判断力,很容易相信一面之词——
快到公司的时候,出了一起小交通事故,我乘坐的巴士车跟一辆出租车抢道,发生了点小“摩擦”——
车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但俩个司机却吵得不可开交,我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吵,只为了证明是对方的错么?两辆车都好着呢,吵来吵去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人最缺乏的品质就是宽容,宽容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就跟真爱一样稀缺!
好在到公司时,我还没迟到,还差三分钟才到八点整。
今天又是李红艳站前台,她每天早上总是一副巴不得人家迟到的表情!不过,我提前了三分钟,她也找不出胡搅蛮缠的理由!
办公室里的人差不多就到了。
大家都在热议什么,七嘴八舌,乱糟糟的。
见我走进来,吴进跳过来,冲我咋呼道:“你怎么才来?出大事了!办公室里闹鬼了!——”
“胡扯什么呀,”我睃他一眼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什么叫我唯恐天下不论,”吴进锤我一拳道,“你问大家呀!——”说着他转身,朝高完的办公桌扬扬下颌——
高完的桌前围着四五个人,有张一琪、邱玉敏,还有平面组的几个事——
我收回目光,看着吴进道:“到底怎么了?——”
“办公室有鬼啊!”吴进兴高采烈地看着我道,“大家都丢了东西!——”
“什么东西?——”我道。
吴进凑过上身,压低嗓门道:“事们丢东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