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将半边夜空照得透亮,如同白昼——
“我靠!好大一颗流星!——”郝建也叫道,目光追随着流星划落的轨迹——
MB的!俩个大男人躲在高架桥下看流星!真有情调!
我转脸看了看郝建,因材施教道:“你看,缘分多像流星呀,一旦陨落,就无力挽回了。”
郝建斜倪我一眼,不满地打断道:“靠!我心情刚好些,你又旧事重提!——”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笑道:“你应该好好做人!不能再做负心汉了!找个良家妇女结婚——”
我话还没说完,郝建突然跳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腿,惊叫道:“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尿我裤子上了!——”
我低头一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子弹”何时改变射程啦?——
郝建的眉梢拧巴着,怒声道:“靠!你还笑,还笑!还不快给我找纸巾?!——”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火了,这是误伤,纯属误伤,”我竭力憋住笑,收好“武器”,道:“车上有纸巾,上车再擦,上车再擦。你今天走运,我这可是童子尿呢!——”
说着我大笑着朝车边跑去——
汽车驶入市区,郝建仍不肯轻易放过我,尽管一路上我又是赔礼道歉,又是深刻检讨——深挖自己导致子弹改变射程的思想根源。
“别妄想几句话就能洗脱罪名,帮我洗裤子,干洗也行,费用你付——你闻闻,啊,你闻闻,这都什么味儿!”郝建用纸巾没完没了地擦拭着,那一盒“心相印”几乎被他扯空了。
我一只手掌着方向盘,嬉笑着再次声明道:“行啦行啦,我这是真正的童子尿,不仅能治病救人,还能避鬼驱邪呢。你不会不吃蔬菜吧?蔬菜用什么施的肥?还不是用这个。现在童子尿可比‘人头马’珍贵,‘某些人’这一辈子都恐怕不再有了呢,一般人我还不给他,你就知足吧!哈哈——”
“靠!你还童子尿呢!你三岁的时候就尿不出童子尿了!——喏!喏!都还给你!——”郝建从腿下拾起几个用掉的纸团,照我身上砸过来——
我闪身一躲,纸团纷纷落在我的大腿上,我抓起来看着,朗生道:“乍一看是童子尿,仔细一看还是童子尿,研究一番果然是童子尿!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完我将纸团又推给郝建——
郝建做恶心状,还击道:“我呸!童子尿?少恶心人了,现在还能生产出童子尿的家伙,十有九个是没女人要的主!——”说着用两根指头小心翼翼地捏起纸团,又仍将过来——
我接住纸团,一边调整方向盘一边道:“知我者莫若你也,算你说对了,我就是属于那十分一范畴里的‘金童玉体’,一般人想要都要不起哩!你别再推辞啦!拿着!——”说着就想将纸团塞到郝建的上衣兜里。
郝建神色大变,慌忙架住我的手臂,叫嚷着威胁道:“你疯了,我警告你!再把这臊气冲天的东西沾我身上,我就把它塞你脖子里,信不信?!——”
我冲他笑道:“塞啊!塞啊!你塞啊!你不塞我就塞了!——”
看着郝建慌乱的表情,我心里乐坏了。
郝建扑过来,抢我手中的纸团,咬牙切齿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看来我非得Geiveyoucolurseesee!——”
顷刻间我们扭做了一团——
………
次日是礼拜天,我决定买点水果去看看那个聋哑女孩,我想这是应该的,撞了人家,人家没赖上你,这一点已经很可贵了。再说我昨天临走时也答应会去看望她的,人不能言而无信!
我驾车赶到那家社区门诊,在门口买了些“美人指”和“妃子笑”。我提着水果走进社区医院,来到急诊科——
当我找到昨天给聋哑女做手术的那个中年男医生时,得到的消息是那聋哑女已经出院了!医生还说那女孩坚决不住院,包扎完伤口,一点药都不开就回家了!
那么深的伤口怎么能不住院治疗呢?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以前我头部受伤住院时,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深层伤口最容易导致感染了,且最容易并发肌肉筋膜下脓肿,从而引起伤口周围组织液化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