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人见瞒不过去，就赔笑脸：“你那天说要找便宜的，我就看这屋子挺合适你的。”
“去你妈的！”顾芷柔想到被老色鬼猥，亵就恶心死了：“我今天就搬出去，赶紧把钱退给我！”
这时候，中介人的眼色就变了，印堂还发青，眼珠子向上翻，露出两个卫生球，不像刚才那样赔笑脸，而是面无表情道：“都签了租赁契约了，你想走可以，钱我不退的。”
看她神情不对劲，顾芷柔以为是中邪了，看中介人转过身，便拿起桌子上的计算机啪的一下子啪在了对方的后脑勺。
中介人浑身一震，发出了一声痛叫，然后好像被人解开了穴道似的，换回了平时的模样，堆着一脸矫情的笑容。
“神经病……”顾芷柔眼风一瞥，冷笑了一声。
“别生那么大气嘛！来来来，我这里有两瓶王老吉，消消火。”办公室外面进来一个七十多岁的婆婆，脸上长着老人斑，一走近顾芷柔，那眼神就跟老鼠似的发着精光然后眯起了眼睛殷勤的请她喝茶。
“你是……”顾芷柔在老婆婆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怪味，不是老人身上的味道。再看看对方手里拿着的王老吉，哪里是饮料，而是一杯香灰。
顾芷柔记得这个东西是插香用的底座，暗怪道：她是眼神不好使了么？
“别生气，你可不要听旁人胡说，那屋里可干净了，在你之前也有个客人过来住过半年，人家考到了重点大学就搬走了。屋里有神灵保佑呢！”老婆婆笑呵呵道，然后把手里的两杯香灰放在桌上。
“那里面死过人，为什么你们先不对我说？”顾芷柔质问道。
这办公室靠南，早上阳光照不进来，还显得阴冷，当顾芷柔问起这句话的时候，老婆婆跟中介人都直丁盯盯的瞅着她。
“都请来道士做过法，这鬼不是厉鬼，不会随便害人。只要心里没鬼，怕什么呢？”中介人笑得很阴森。
“那倒是，我是不怕鬼，昨晚上我看下水道美人鱼还吃了一碗炒拉面，真香。”顾芷柔撇着桌子上的香灰，忽然牵动了嘴角，拿起一杯递给中介人：“这个是好东西，你怎么不吃呢？”顾芷柔冷声笑起来，然后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热开水，便打开了杯盖子，把香灰倒了进去，再盖起来摇晃了一阵。
“天气太冷了，喝冷冰冰的饮料伤胃，还不如加点热水调调口味。”顾芷柔把杯子打开递给老婆婆：“等你喝下这杯茶，我就离开。”
中介人咳嗽了一声，那老婆婆本来拉下了脸忽而又笑了起来，眯缝着眼睛把顾芷柔手里的香灰水喝下了肚子。
“好喝么？”顾芷柔偏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