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岑薇有些诧异地问道。
“不为什么。”夏佳嘉不耐烦地挥挥手,转尔向岑薇哀求道:“姐,不考虑妈,你全当是帮我不行吗?”
“这个……”岑薇有些犹豫,面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姐妹情,她不舍得因为这点小事而被破坏。
夏佳嘉看出岑薇眼中的犹豫,上前亲昵地抱住岑薇的手臂摇晃着,腻声道:“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再帮我一次吧,好不好嘛?”
岑薇抗不过夏佳嘉的软语呢哝,再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当下故意板起脸来说道:“好!这是最后一次!”
“好,都依你!以后再也不让你替我!”夏佳嘉甜甜地笑了,“我请姐姐去吃饭。”
岑薇拗不过夏佳嘉,只得上了她的车,跟她一起去吃饭。
吃过晚饭,岑薇回到家中,她按照以前的习惯,将鹦鹉自由放养着,没有锁在笼子里。
她打开门进到屋内打开灯,鹦鹉被突然明亮起来的灯光惊得飞起,呱呱大叫着,边喊着“嫁给我,嫁给我!笨蛋,笨蛋!”边在屋内盘旋。
岑薇又好气又好笑,喝斥道:“霙儿,莫要胡闹!快给我下来!”
岑薇仍将鹦鹉当作之前化身为鸟的雷奕霙来看待,全然没有想到现在的鹦鹉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鹦鹉,没有人的灵魂与思想,更是不会有着之前霙儿的乖巧伶俐,是以,这只鹦鹉更不会那么听话,乖乖地停下来,反而飞得更加欢实,如同故意与岑薇作对一般,飞到岑薇头上盘旋。
岑薇见鹦鹉不听话,有些着恼,跳起来,伸出手去抓鹦鹉,鹦鹉惊慌逃窜。
突然,岑薇感觉头顶温温一热,似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头上,带着疑惑地伸手一摸,入手有些黏稠,将手伸到眼前一看,岑薇只觉得头顶冒烟、两耳轰响,一声巨吼冲口而出,“死霙儿!竟敢将屎拉到我头上!今天不把你的毛拔光,我就不姓岑!”
随着岑薇的巨吼,一直隐身在门外暗处,看着岑薇回家的男子不禁愕然,跨上两步,将耳朵贴至门板上细听。
只听得门内,岑薇气急败坏地吼着,“霙儿,你给我下来!”然后,是扑扑腾腾的扑打声、振翅声、摔跤声、痛呼声,声声入耳,令男子皱紧了眉头,听到她摔倒后的痛呼声,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心疼,扶着门板的手慢慢地紧握成拳抵在门板上。
半个小时后,岑薇终于用床单将鹦鹉扑了下来,将它锁进笼子里,拿旧衣服扑头盖脸地将笼子罩上,气哼哼地教训它,让它懂得尊老爱幼、懂礼貌、有教养,听得门外之人有些哭笑不得,它一只扁毛畜牲,怎听得懂她的话?
听着听着,门外之人眼中渐渐蓄起泪水,背转了身子,头靠在门板上,紧闭上那对狭长媚眸,任泪水沿着樱花般美丽的容颜缓缓而下。
直到快十二点,岑薇才躺到地铺上,再看一眼盖着衣服的笼子,这才将灯关掉。
躺在铺上,有些怅然,有些意识到此鹦鹉非彼鹦鹉,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再联想到今日见到雷奕霙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有些拥堵,深深地叹息一声,躺在那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门锁传来轻缓的钥匙转动声,随着“吱吜”一声轻微的响动,门被缓慢地、小心谨慎地打开,门外男子微微皱眉,她怎么一点儿安全意识都没有,总是记不住将门反锁?
站在门前静立一分钟,侧耳细听屋内动静,见无异样,这才摒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进到屋内,返身小心地将门关好,熟门熟路地脱鞋、绕开障碍,来到岑薇铺前。
站在铺前,打量许久,慢慢蹲下身来,缓缓侧身躺下,头枕着手臂,蜷起腿,微弓着身子,面向岑薇,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目不转睛地盯着侧卧着的岑薇。
看到她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有节奏地翕合着,一张小嘴微微张着,红润饱满若一颗熟透的樱桃,男子的喉头不由得地轻轻滑动一下。
男子伸出手,纤长的手指带着无限的爱恋,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划过,沿着饱满光洁的额头、疏淡的眉、秀挺的鼻,最后停在她娇嫩的红唇上,轻轻摩挲。
岑薇似感受到有人碰触,不满地轻嘤一声,并不醒来,翻个身,仰面朝上,避开那个手指的骚扰。
男子性感薄唇微微上挑,缓缓支起半个身子,一支手臂小心地插入岑薇的颈下,而后躺回铺上,静等着岑薇自行贴向他,投入他的怀抱。
果然,没等几分钟,岑薇又翻个身,面向男子,头自觉得拱进男子的肩窝里,手臂自动地将男子精壮纤细的腰身紧紧地抱住,一条腿更是搭到了男子的身上,将他修长的腿缠住,而后满足地轻哼一声,睡得更沉。
男子唇边的笑意更深,她还是如以前一样,睡着后总是如孩子般窝进他的怀里寻找依靠。
他将手臂一收,将她紧紧地搂在胸前,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来自她身上的清香,而后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寻到她的唇,轻轻地舔着、细细地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