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气高昂的质问,这是她之前根本没有在袁晓身上察觉到的。
童故晚叠着衣服的手微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谢谢你这几日来的照顾,如果你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可以跟我说。”
几件衣服很快就收拾妥当,袁晓看着她连回答都未成给她一个正眼,心里积累的某种情绪发酵的更快。
她想起高中时,就像一只白天鹅的童故晚,高傲的仰着头,依旧有人捧着,而她,就是一只丑陋的丑小鸭,只能仰望她,只能远远的看着。
谁知道,当有一天她发现曾经高傲如白月光的白天鹅被一夜之间扯下舞台,狠狠摔落在地的时候,她有多高兴。
那一夜,她看着新闻报道,整夜都兴奋着,做梦都咧着嘴笑着。
看着她从监狱里出来,破落户一个,她就兴奋。看着她穿着跟她一样的地摊货衣服,她心里涌生一种优越感。
原来,贵不可言的童故晚,也有这一天。
童故晚的东西很少,几件衣服整理完毕,她弯腰将行李箱的链子拉好。
回头却发现,袁晓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注视着她。
这种目光很复杂,她固然不喜,也懒得去破解。
行李箱的轮子滑着地板,唤醒了出神的袁晓。
不知出于某种原因,她突然跨步向前,摊开双手,拦住了朝卧室门口方向走的童故晚。
四目对视
袁晓对上童故晚皎黠的杏眼,积在喉咙处一大把侮辱的词汇却一时噎死。
“怎么?”
她眼眸中的不善,童故晚觉察的清晰。
却不懂,她为什么蓦地犹豫不置一词。
“没,没有。”袁晓不由的朝旁边跨过去一步,让出地方让童故晚能走过去。
相比袁晓这莫名改变态度的模样,童故晚更想她有话直说来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