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文海怎么都觉得顾汐语不靠谱,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估计这姑娘和京城传闻的差不多,就是草包一个,想想也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大小姐,还是有名的草包小姐,能知道什么?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师父身上了。
随后,顾汐语手指胡乱地按了按,便道:“好了!”
习文海看她的样子,就猜到她根本没有探到什么脉,但已经无力跟她计较了,只是道:“姑娘,那老朽这就按姑娘的吩咐派人把少主送到京城南郊去。”
“去吧去吧,记得诊金啊!”顾汐语大大咧咧地道。
“这个自然!”
顾汐语派头十足地道:“还有我呢,我的诊金也不能少,我刚才还给你家少主搭了脉了。”
习文海看着她的目光便带了一些鄙视的冷意,淡淡地道:“姑娘放心!”到这时候,他相信先前顾汐语说出君墨染的病情症状,真的是她师父所说了。一个脉也摸不着的小丫头,哪里会知道那些情况?
因此,一方面他对顾汐语嫌恶而鄙视,另一方面,却又对她那师父的医术充满了希望。
自从在紫炎山庄遭遇生死之祸之后,顾汐语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些为好,这习文海祖孙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比朝堂中人也好不了多少,同样都是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
她可不想自己救一个人就经历一回生死,所以,才给自己杜撰出一个子虚乌有的师父来。
救人可以,自己的命还是要先确保万无一失的。
这回,习文海心中焦虑,倒是没再绕路,一路奔城外南郊的荒坡,顾汐语随行,不过顾大小姐嫌走路太累,自然也是坐轿的。不过顾大小姐一路上不是嫌轿不稳,太颠簸,就是嫌路太远,走半天没走到。
把个习文海气得不得了,路太远不是你选的吗?
但是,现在自家少主的命掌握在她那师父的手中,却是得罪不得,所以,习文海的态度那是相当的好。
同时,对于这个刁蛮又大小姐脾气十足的顾汐语,他原本的戒惧警惕之心倒是消了不少,谅这么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也不可能给他使什么诡计。
到时候,等少主得救了,他还是得见机行事。
京城南郊荒岭上还真有个破庙,庙里无人居住,神像也破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