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凌悠然地眯起眼睛,淡淡地道:“让他看看,我敢不敢!”
周显脸色冷峻地上前去,也不见怎么作势,三两下,就摘掉了他的帽子,扒了他的官服,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蹬得趴在地上。
刘庄徐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变了,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你就不怕齐王爷……”
欧阳宇凌冷冷一笑,道:“我欧阳宇凌还真没怕过谁!”
刘庄徐原本已经失色,听了这句,顿时呆住,眼里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眼珠外凸,几乎冲出眼眶来,语不成句地道:“英…英…英王…你不…不是……”
刘庄徐虽然第一眼看到欧阳宇凌时,猜到他应该有些身份,但为公,齐王已经说过,要他协助楼家替代董家,他自然要想心办法把董家扳下马;为私,自己的儿子被董家的人阉了,刘家已经断了香火,他更恨不得把董家所有人都杀了为儿子报仇。
偏偏有人要阻拦,而他又觉得这个人即使身份再尊贵,只要不是皇帝亲临,就没有大过齐王的。
可他万万没料到,这回竟然踢到了一块硬板,他没见过英王,不表示他没有听过关于英王的传说。知道自己惹的竟然是这个煞星,他又惊又怕,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来你和你的主子,都以为我已经失踪了,所以才敢这么为所欲为了?”欧阳宇凌悠然地道。他的表情看不出有丝毫的生气迹象,甚至唇角略略上挑,还带着几分微笑。
这时,董翰宇等人都来见礼。刚才欧阳宇凌不说破自己的身份,他们不好上前,此时既然欧阳宇凌已经表明身份了,他们自然是礼不可废的。
梁丰已经把那捕头两手一拨拉,便双手反剪身后,其他的捕快见势不好,早就放开要抓的人,退后好几步,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逃走,抖抖瑟瑟的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
刘庄徐终于回过神来,一来齐王爷在京城的时候已经交代,惹了别人他能摆平,但别惹那个英王,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是什么脾气,不要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来即使齐王爷能从英王手下救他,可现在齐王爷可是远在京城啊,他的一条小命可就是在英王的脚下辗着,随时就死翘翘了。
他也不敢起来,立刻杀猪般地叫道:“英王爷饶命,饶命啊,下官也是在依律法办事,绝没有冲撞谁的意思。下官要知道顾大小姐在这里,怎么也不敢今天来抓人呀!”
欧阳宇凌悠悠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刘庄徐立刻点头如捣蒜:“英王爷,就算借下官几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冲撞王爷的朋友,实在是下官有眼无珠,请英王爷看在下官不知的份上,饶了下官一命吧!”
这哪里还是刚才拿着欧阳锐奇的手令阴鸷满面,语气阴冷的府台,此时伏在地上直磕头的样子,实在像一条野狗。
欧阳宇凌走前两步,刘庄徐看见他的轻靴来到面前,却连头也不敢抬起,只是用他的衣袖帮欧阳宇凌把靴子擦了又擦,哭丧着脸道:“王爷,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他福至心灵,对着顾汐语磕起头来,一迭连声地道:“顾大小姐,实在对不住,下官不是有意冲撞,实是不知道顾大小姐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