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我在自己的行业里身败名裂,才算是真正的一无所有。”我弯起嘴角,眼底一片冰冷,“裴雅小姐,你心里清楚的很,我苏杭有多优秀。”
一句话说完,裴雅已经难以克制的浑身颤抖起来。
“再说我凭什么吧。”我继续缓缓道,“论情分,我和莫征是自小订下的婚约。婚约上的内容是死的,但是人是活得,跟我在一起相处的人是莫征,这就够了。论时间,不管是你裴家小姐还是戴俞然,你们有谁比我认识莫征的时间久?”
“别说那些相见恨晚,一见钟情的假话了。他要是真有这个心思,那么今天坐在这里的人也不是我了。”
说着,我冲身边的莫征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家伙满意至极,紧紧扣住我的掌心,另外一只手时不时的在我手背上轻轻慢慢的拍着,说不出的姿态亲昵自然,看得裴雅又是一阵嫉妒。
“好好好。”她怒极反笑,“你是职业的心理咨询师,找人短处攻击别人的心防,是你拿手的,我说不过你!”
“对嘛,那就来继续说说,你又是怎么故意让邵澜替你背锅呢?”
关于这一点,裴雅倒是一点都不含糊了,她继续说:“看来我今天不说完,你们是不打算放我走了。行,我告诉你们,她跟你们一样也是一个傻乎乎为了感情付出的家伙。”
原来,自从邵澜借着裴雅回到邵家之后,裴雅就已经把邵澜当成是自己棋盘里的一颗棋子了。虽然当时的裴雅或许还没敲定主意要怎么利用邵澜,但邵澜却早已被视为是裴雅自己的一员重要大将。
事情大概要从邵澜对裴墨动心那一刻开始,身为邵澜的好姐妹和好上司,裴雅怎么可能不知道邵澜的心思。
在裴雅看来,无论裴惠也好,裴珍也罢,都是不堪一击的角色。
真正能阻碍她获取家族全部继承权的人只有一个裴墨!
如果能在平城将裴墨打压到不能翻身,那整个裴家还不是裴雅的囊中之物吗?
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裴雅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陷于感情的人。在她看来,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都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她鄙夷,却能很好的利用。
不管是我和莫征,还是方载阳或是戴俞然,包括最后的邵澜,没有一人能逃离这样的魔咒。
所以,裴雅开始旁击侧敲的给邵澜出谋划策,让她一步步的接近裴墨,再让裴墨一点点的示好,好让邵澜以为裴墨对自己或许真的有意思。
那顶帽子,以及那一次邵澜和裴墨的丑闻都是裴雅一手策划。
为的就是让裴墨和邵澜在一起,但又不能让他们夫妻同心,只有这样勉强裴墨点头,才能在名义上完成邵澜的心愿,同时又为两人的关系埋下了定时炸弹。
裴墨和邵澜订婚了,这已经惹得家族里的长辈们不快,任谁都不会喜欢这样开端的婚事,说起来只是笑话,闹出去只会给家族蒙羞。
这么一来,裴墨在裴家爷爷心里的位置自然一落千丈。
原本就不比裴雅的裴墨,那一阵子在裴家当真如履薄冰。
然而,更大的定时炸弹却在后面。那就是那顶帽子——裴雅让裴墨送给邵澜的帽子,却成了戴俞然攻击邵澜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