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竹的过世是一场意外,我和莫征都不想的,那时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是我来保护莫征,绝对不会让她白白葬送了性命。”
我大声的说着,试图让曹楚汉明白我的诚意。
曹楚汉一脚踹飞了椅子:“我说够了,你们夫妻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她已经不在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们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是直视着对方,就像是一场尚未发动已经兵临城下的烽火狼烟。
他微微喘着气,很努力的让自己情绪平缓。
终于,曹楚汉恢复了笑容:“你很聪明啊,连这一点都能猜到。”
我是个心理咨询师,心细如发善于揣测是我的职业本能,之前没有想到这一茬,是因为根本没料到背后这个人会是曹楚汉。
现在想来,也只有是他那些环节才能说的清楚。
我说:“别这么笑,看起来很假,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我还不知道要将你怎么办,先关着吧。让莫征好好着急心疼,也尝尝这样的滋味。”曹楚汉轻笑着,这一刻他似乎心情很好。
“你要关我,我好像没资格反抗,但我能不能提一点要求?我不能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我也需要出去透透风。你是个喜欢与敌手势均力敌的人,总不希望我真的疯了吧?”
“你真的疯了又有什么不好?”曹楚汉满不在乎。
“你将我关在这里,无非是想给莫征更大的伤害和刺激,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我很清楚,如果我疯了,那莫征就不会忌讳你把我关在这里,你所谓的让他痛苦也就不存在。因为一个真正的疯子,也确实属于这里。”
我说着,目光稳稳的看着曹楚汉。
听了我的话,曹楚汉眉间紧了紧,他一步步的往后退,眼神丝毫没有放松。
他退到了门口方向,来了句:“你确实很聪明。”
说完,他打开门离开了。
当天晚上,外面的护士给我送饭送药的时候告诉我,从明天开始我每日将有一个小时的散步时间。
我一阵好笑,这算不算是自我反抗成功?
静下来的时间里,我想的更多了,曹楚汉和古乐竹的关系,还有古乐竹与莫征的交情,以及最后古乐竹的意外身亡。
我一开始认为,是古乐竹的不幸导致了曹楚汉这一连串的疯狂。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古乐竹的死固然对曹楚汉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在古乐竹意外之前,曹楚汉的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只能说古乐竹的死刺激了曹楚汉进一步的冷血无情,那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巨大的谜团盘旋在我的内心里,直到第二天中午散步时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秋日里的晴天总是特别的多,这一天也是一样。
我由一个专门的护士陪同着,第一次走出了病房大门。
绕过走廊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是被判定为有严重暴力倾向的那种病人,所以我被关在二楼。不但病房有单独的门锁,就连一楼二楼之间都有一扇厚重的铁门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