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除了向前冲,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如果只有那么一丝生机,我必须抓住,在我的背上背负着师父的性命,在我尚且稚嫩的时候,他保护着我,每一次都那么可靠,就像站在我前面的擎天柱。
而如今,肩膀上的责任渐渐倾斜在了我身上,我怎么能让他失望?
明晃晃的日头下,我的汗水和不知道哪里喷溅的血液黏了我一身一脸小镇的正街在我眼中变成了长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一个脚印都会留下湿漉漉的印记,到后来,就是直接的血色脚印。
我心中的悲凉感越来越淡,换上的是麻木的冲杀我前行了五十米,却记不得手上的这把刀挥舞了多少次,拳头又砸出去了多少次?
秘穴再次洞开了一个就要快到我的极限了就算有大地之力,不停涌动进来,我还是忍不住大口的喘息,这种疲惫更多是精神和心灵上的疲惫这是属于真正‘战场’的压力。
在这个时候,我路过了那个老头儿身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围绕在了那一群做法的老头儿中间我没办法去注意他,在我身侧随时也少不了5,6个或是追击,或是攻击的人。
我在逃跑与打斗当中,与他擦肩而过眼角的余光却瞟见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这让我的心里忽然一动,几乎是绝境的环境,我还想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儿,尽管我此时的呼吸就像肺部在拉风箱,说话都是‘奢侈’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老头儿,不许阻止我上山,不能!”
在这个时候,一只不知道是哪里的拳头忽然就朝我的太阳穴砸来,我一个侧身,避开了要害,却被这个拳头打的半边脸都有些麻木愤怒让我一把抓住了那个拳头,然后想也不想的利用自己的力量,使劲的拉扯着它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叫,我却无暇顾忌这个拳头的主人是谁,而是侧头看着那个老头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到:“因为你不能阻止别人活下来的希望,我死了无所谓,我师父要死了,我会变成厉鬼的,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那个老头儿的脸色变了一下,我想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很‘狰狞’,说出来的话虽然无稽,却让人不得不严肃对待。
但那老头儿脸上更多的还是犹豫我懒得理他又犹豫什么?只是趁着刚才那发疯般一击的震慑作用,那些下属都一时不敢上前的空档,又向前冲了好几米。
却在这时,我耳中传来了那个老头儿嘶哑的声音,生涩的汉语:“刚才他们叫你陈承一?”
我很忙,忙着打杀,在这种累积人负面情绪的打杀中,我对这个老头儿也充满了某种愤怒,加上他那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我直接对他是用吼的说到:“我不是陈承一,难道你是?你问这个,难道是内疚了?想明天今日的时候,为我烧点儿钱纸弥补吗?你放心,老子不会死的,老子会活得好好的!”
那个老头儿好像是知道我负气,根本不和我计较,而是追问了一句:“老李一脉陈承一?你背上的可是姜立淳?”
“你在说废”我被纠缠的越发火大,下意识的就想骂人,可是我脑子还算清醒,一回味就知道这个问题不简单,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那个老头儿也不解释,直接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一句:“帮他。”
接着,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股股异样的力量加诸在了我身上,在天眼之下,我分明看见是那些老头儿加诸在镇子上人身上的力量啊竟然分出了20分之1那么多的分量加在我身上。
这力量很奇特,除了让人感觉到力量感以外,还能感觉到精神力在慢慢的兴奋充沛而且我有直觉,这力量来自于天地,只要不过量,对自身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伤害的。
这就是巫术的神奇吗?但我知道任何事情都一定有代价,从那些还在声嘶力竭行法的老头儿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叫做生命力的东西在以平常十倍的速度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