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邓若南突然往颜琸倾身旁挤了挤,用手捅了捅她的手臂,还故作高深地冲她眨眨眼睛。
不得不说邓若南做这样*化的动作非但没有一点违和感,反而还带着一点少女的天真烂漫,若是男人,想必早就被她迷得七晕八素了,可问题是面对她的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免疫力与日俱增的女人。
颜琸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照旧夹菜扒饭。以她对邓若南的了解,这女人接下来肯定会不动声色地透露一些爆炸性的新闻,而且内容必然与她有关。而她的正确做法就是,开门将这女人推出去,然后关上门,上保险,看电视,睡觉。
只是十分可惜的是,计划的第一步还没有来得及实行,邓若南已经忍不住先做起了嘴部练习。
“我听说过几天就是叶皓然的生日,公司会举行一个很大的party。”邓若南特意玩味似地挑了挑眉,问道:“你去不去?”
还用说吗?自然是不去。
可颜琸倾依旧还没来及地开口,就被邓若南那个聒噪的女人抢走了说话权。
“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去一下,因为我还听说那个传说中如王子般高贵俊逸的叶总会在那天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其重要程度关乎叶总的幸福。”
说完也没个停顿,邓若南用媲美探照灯一样的眼睛先是在颜琸倾身上扫了几圈,然后啧了几声,继续说道:“我都这样说了,妞,你没道理不去啊,你说,是不是”?
颜琸倾也没说话,只是拿眼睛一直看着邓若南,看得邓若南心里发毛。
说起来颜琸倾一眼看上去挺乖巧的一个孩子,面部和善,也没有什么脾气,可真正了解她的人就会知道这不过是表象,如果说像颜琸倾这样大逆不道的反叛分子也能划分到乖巧的行列,那么世界上也就不存在不乖巧的人了。
说起了解颜琸倾,想必没人比邓若南更了解她,就连颜琸倾本人也十分纳罕邓若南怎么比她更了解她自己,既不是外强中干,也不是色厉内荏,而是外表的假柔弱,内心的假坚强,严格说来,她不过是一个倔强到脆弱的人。
就在邓若南反省自己是不是开玩笑开过头的时候,颜琸倾一声不吭转身走向卧室,那样凌乱的步伐,那样忧伤的背影,让邓若南忍不住说出更过分的话。
“与其固步自封,不如早死早超生,小颜,你自己看着办吧!”
颜琸倾的脚步没停,她知道邓若南定是误会了什么,算了算了,她想误会,就让她误会好了,反正这女人一向精力过剩。四肢一摊,她就以一种十分疲软的姿态趴在床上。其实她心里倒不是难过,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叶皓然。
只是刚躺在床上没一会,厨房里又传来一阵异常清脆的声音。
颜琸倾将脑袋钻进被子里,用手捂住耳朵,想用最粗笨的方法——掩耳盗铃来麻痹自己。
照邓若南这样的砸法,她相信过不了几天她家的锅碗瓢盆全部都要添置一批新货。
她就搞不懂了,同样是人,为什么像盛翊军那样粗手粗脚的男人都可以秒变掌勺大厨,反倒是看起来一副贤良淑德的邓若南却如此的废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