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闻言,他的目光,便离开了张三虎的身上,而是向那艘楼船往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的是下了一大跳,李昊辰并非看到来人让他感到惊讶,而是这艘楼船上,布满了弓弩手,粗略一看竟然有上百人,李昊辰虽然对于刚才向他喊话的人出现在这里感到震惊,但更加让李昊辰震惊的是,这来人是想要他的性命。
那楼船上刚才喊话之人,见李昊辰不吭声,便继续道:“李经略使,你是不是很惊讶,本总管出现在这里啊?本官警告过你,你在这河南道凌步琴,可能是会丢了性命的!啊哈哈哈!”说着来人一阵张狂的大笑,只是他的笑声有些怪异,总感觉有些漏风的感觉,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李昊辰关押起来的河南道行军总管王虎。
李昊辰看着王虎因为他一阵爆扇耳光,此刻还依旧肿胀的脸,非常不屑的道:“王总管能在这汴州的监狱中,越狱出逃,果然是能量不一般,本官佩服,但是你敢和本官这么说话,难道你现在肿的跟猪头的那张脸现在不疼了吗?啧啧,你还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你真的忘记了,本官不介意再费点力气让你回忆一下!”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但是此刻李昊辰不但打了王虎的脸,还揭了王虎的短,这让王虎气的压根直痒痒,对于王虎来说,他称霸河南道数年,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阴沟里翻船,日前汴州大堂之中发生的事,是王虎认为他有生以来最屈辱的事情,此刻被李昊辰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便说了出来,他脸上自然是挂不住,他冷哼一声道:“李昊辰,你这个黄口小儿,你日前如何羞辱老子的,老子一定让你加倍奉还,听说你让人联系各州守备,既然你这么想见他们,老子就成全你!”说着王虎对着身后一阵怒吼道:“都给老子滚出来,还不赶紧和咱们前任的河南道经略使,打个招呼!”
这个时候王虎身边有个亲随,小声提醒他道:“将军是现任经略使,您刚才说错了!”
王虎此刻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就有这么不开眼的人,他伸出自己蒲扇般的大手,抬手便给了刚才多嘴的士卒一个耳光,扇的那个士卒,直接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冷哼一声道:“老子用你提醒?过了今天他便是前任经略使了!”那亲随被王虎扇了一耳光,捂着脸眼中有泪,委委屈屈的站在那里,一声都不敢吭了。
目睹这一切的李昊辰,口中啧啧有声的道:“王总管果然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不过你这威风只敢向一个小卒使,着实让本官不敢苟同,实在是小人行径啊!看你五大三粗的,怎么就会使用这女人的伎俩,你觉得你打了你的兵,就能够威胁到本官吗?真是幼稚!你这么大的年纪真的是货到狗身上了!”李昊辰对于敌人那是一贯的毒舌,这一顿狂喷,就见道王虎此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气的不清。
王虎现在只要也一声令下,立马便可以把李昊辰射成刺猬,他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日前他在汴州公堂上,不但丢了面子,还向李昊辰服了软,这才是他觉得最大的耻辱,他此刻对这刚才那个侍卫发飙,确实有威慑李昊辰的意思,但是这又被李昊辰看穿,同时还被他一顿讥讽,这让王虎差点直接暴走下令直接射死李昊辰,不过他不想这么做,或者说他不想就这么便宜了李昊辰,他要羞辱李昊辰,折磨他,让他服软,然后再杀了他,这样他才满意,看着李昊辰不受恐吓,王虎便再次呼喊楼船中的守备出来,他要让李昊辰绝望,让他认清事实,让他知道这河南道的天到底是谁说了算。他知道李昊辰要拉拢整个河南道的州府守备,他今天就把河南道所有的州府守备都带在身边,给李昊辰沉重的一击。
随着王虎的再次呼喊,这些守备们才慢吞吞的从楼船之中走了出来,他们其实大多数人是愿意来的,但是摄于王虎的淫威,他们不敢不来,本来来了他们也不准备露面的,这人也是为什么刚才王虎说完没有人出来,他们都存着这样的心思,你们两位大佬掰手腕,何苦带上我们呢?谁输谁赢和他们也没有关系,万一伤着了自己可怎么般,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过他们也看清楚了,现在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了王虎,如果他们此刻再不听王虎的话,出来见李昊辰,那有可能先死的就是他们,因此虽然还有些人不情愿,但是他们还是都出来了。
王虎看着所有人都出来了,便再次张狂的大笑了起来,然后道:“还不赶紧跟李经略使打招呼?”
这些人闻言,纷纷躬身施礼道:
“陕州守备,奉王总管将令,见过李经略使大人!”
“虢州守备,奉王总管将令,见过李经略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