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菲随着叶于琛来到部队的时候,还是避无可避地引来了众多战士欣赏的目光。
今天她穿着一套灰蓝色的天鹅绒运动服,上半身是贴身的卫衣,下半身是棉料的长裙,就连里面的白色T恤也和脚上干净的白色球鞋相得益彰。
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靓丽。
“首长夫人好!”
众人齐刷刷地喊了一句,惹得她又是一阵脸红栎。
偷偷地扯了扯叶于琛的手,“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
“那要叫你什么?”
他挑眉涪。
显然战士们的这句首长夫人,让他觉得十分受用了。
“凌菲啊!”她嘟哝了一句,眼睛开始往今天为了比赛而搭建出来的台子上看。
“想都不要想。”他一口回绝掉她的提议,“你就老老实实地把首长夫人的名号坐实了。”
凌菲吐了吐舌头,“霸道。”
他不以为然地扫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的手往格斗比赛的场地走去。
因着是家属开放日,所以场面显得异常地火爆,他们被挤在人群当中,却依旧惹眼得紧。
不时有家属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打量着,艳羡着。
战士们却在摩拳擦掌,想在自己家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他们被分为两组,蓝组跟着叶于琛,红组则是跟着罗慕成。
凌菲存了私心,用眼睛的余光四处乱瞄着。
将在场的人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姚红的身影。
心里扬起了一丝小得意。
或许不该这么在乎。
但是只要想到她有可能出现在离叶于琛直径一百米的范围之内,她还是有点不舒服。
小心眼就小心眼吧。
女人本来就是有小心眼的权力的。
她如是想。
正开着小差,台上比赛已经开始了。
观众们一声惊呼,一个人影直挺挺地倒下去,凌菲的手随着那个人的倒下,抖了抖,心尖子都颤抖了一下。
“害怕?”叶于琛在她的手心轻轻挠了一下。
“哪有。”
又一个人倒下。
也是蓝队的人。
罗慕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与叶于琛并肩而立,“叶团,你们蓝队不行啊。”
叶于琛斜睨了他一眼,“你们队这个人的水平,还行。不过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请外援了吧。”
“叶团最近忙着照顾家室,是不是忘了我们红队前几天请了教练了?”
凌菲循着声音,暗自瞪了罗慕成一眼。
照顾家室?是在说她吗?他怎么不直接说自己是红颜祸水呢?
殊不知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叶于琛尽收眼底,他微微一笑,看向罗慕成,“罗指导也会有这一天的。到时候可别忘了向我问经验。只不过,”
他朝后看了看,“任江,下一个你上。”
“等等,”罗慕成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那我们要求换人。”
“没问题。”
叶于琛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然后示意任江准备。
结果罗慕成开始解自己的外套扣子,看样子是打算亲自上场了。
“任江,你退下。”
叶于琛出声,阻止了任江的动作。
“怎么?叶团打算来两把?”
“自然。罗指导员都上了,我要是不亲自奉陪,岂不是对不起你?”
战场无兄弟。
平日里关系亲密的合作伙伴,此刻也不得不各自打算了。
叶于琛把外套脱掉,放进凌菲手中,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叶太太,说加油。”
凌菲微微一笑,眼中别无旁骛,坚定地回了一句,“我觉得你不需要加油。”
此话一出,直接气得旁边的罗慕成绿了脸。
而叶于琛则是朗声一笑。
他的叶太太,总是这么地与众不同。
叶于琛走到比赛台边上,然后随意地将自己的皮鞋脱掉,整齐地码在一旁。
“要不要换身衣服?”
罗慕成捏了捏拳头,挑衅地看着叶于琛的白衬衫。
“不必。”
白衬衫还是早上叶太太挑的,他怎么舍得换下来?
“撕破了可别找我赔。”
“原来罗指导员在担心这个。”
叶于琛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开始自下往上,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衬衫上的纽扣,最后随意将衬衫往台下一丢。
立刻有人开始吹口哨,尖叫。
男女皆有。
为了他精壮的上身,健康的深麦肤色,还有那隐隐的,在小腹两侧的,似露非露的人鱼线。
凌菲看得面红耳赤,连忙上前从一个大妈手中抢回叶于琛的衬衫。
耳边的尖叫却不绝于耳。
她有些恼怒起来,瞪了四周的人一眼。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都不要脸!偷~kui~癖!
却也不忘是自家叶先生愿意脱的。
看她一会儿回家怎么收拾他!
叶于琛把卡其色长裤的裤脚挽起来,站到比赛台中间,“罗指导员,一局定输赢?”
“没问题。”罗慕成眼睛发亮。
裁判一挥手他就朝叶于琛冲了过去,脚步飞快。
叶于琛轻松地往后一个跳跃,躲开了他的第一次攻击。
凌菲看着罗慕成那带着风的拳头往叶于琛脸上招呼的时候,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周遭的人一看这架势,便开始忘了欣赏叶于琛的身材,而是开始纷纷议论,“这个团长是个绣花枕头吧?只守不攻啊,典型的鸵鸟啊。”
擦——
你才是绣花枕头,你全家都是绣花枕头!
绣的还是狗尾巴草!
凌菲心里咒骂了一声,死死盯着说这句话的人的后脑勺,好像要用眼神帮人家来一次开颅手术,洗一次脑一样。
人群中又发出一阵欢呼。